第103章 影响他抱着她睡觉吗?(2 / 2)

“我……”

她怎么知道?

这与她有什么干系?

楚狸的头扭到一侧,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你怎么会不知道?本王一旦离京,少说也是两年,这期间便没人能搅扰你了,可是这样做,你与皇上有什么区别?”

压榨别人,换取利益。

他不过是一件可利用的利刃,有用时,物尽其用;没用时,架空权势,想方设法除去。

楚狸忽然被激怒般:

“我与皇上没有区别?是,我知道这道旨意对你很不公,可你却毁了我的生活,我的一切,我的不公又该向谁说?”

要不是他,她又怎会走到今日这一步?

楚棣迟拔身而起,“你本来就是本王的。”

楚狸瞠目:

“胡说!”

“每次跟本王在一起时,你多享受,多快乐,晚上睡觉还往本王怀里钻……”

“闭嘴!”

她没有!

“都是你逼我的!”

“是吗?”他信步逼近,揽腰的大掌托着她压近胸膛,“本王怎么不太相信,你当真没有一丝动容。”

楚狸不禁想起中秋之夜,被恶霸掳走那夜,若非他及时出现,或许危在旦夕。

想起将军府起火时,她跟秦牧羽险些被困在火里出不去,也是他出手相救。

可眼中只是一瞬的感触,便冷声道:

“我……”

“好了,既然这是你亲手拿给本王的圣旨,本王自会如你的愿,回宫去吧,去回禀你的父皇,明日一早,本王便随安将军出征,给安将军打下手。”

楚狸听懂了他话内的讥讽之意,实在站不住脚,推开他狼狈的跑了。

平生第一次觉得父皇可耻……

摄政王的功勋与能力,举国皆知。

父皇既想利用他,又想防范他,吃相有些过于难看,还让她替他出面,她的脸面挂不住。

太无耻了。

就算给她十张脸面,她也不好意思把摄政王贬成事务官。

楚狸跑出摄政王府,才觉得缓了口气,虽然这样做很无耻,可他若是走了,她也能恢复从前的生活了吧?

她想要的不就是安定吗?

翌日一早,摄政王果然随安将军一同出征,赶赴南疆,一时令文武百官揣度不已。

“摄政王竟愿意受此大辱?”

“难不成是皇上给了摄政王什么好处?”

“摄政王何时这么好说话了?”

下朝时,文武百官一边散去,一边热议此事。

这些话传进楚狸耳中,叫她心里并不是很好受。

就连官员都知道,每一个人都知道,这次出征于摄政王而言,是多大的羞辱。

而他愿意去的原因,好像……是因为她。

是她传了这道圣旨。

是因为她。

可他明明能拒绝的,现在却为了她,甘愿受辱,她竟有一种自己于他而言、很重要的错觉。

正是因为这份错觉,让她想起父皇对摄政王所做的事,让他断子绝孙,又叫他为国为民呕心沥血,榨干最后一滴贡献。

到头来,打仗的是他,卖命的是他,断子绝孙的是他,受辱的是他,冲锋陷阵的是他,定国安邦的是他。

唯有皇帝,一直坐在龙椅上,发号施令,日复一日。

楚狸突然为他感到强烈的不公……

“主儿,急事,温妃娘娘请您立即过去一趟!”

刚送走摄政王,楚狸闻声,眉心一紧。

又出什么事了?

立即赶过去,只见温妃来回踱步,神色冷急,她鲜少见过温妃这般严肃的模样。

“母妃,出什么事了?”

“狸儿。”

温妃大步上前,握住她的手,“温雅拿走了书房的机密信函,给了大皇子,从今往后,咱们温家的功劳与荣耀只怕是全部都属于大皇子了。”

楚狸惊怔,旋即大怒。

“温雅!”

她怎能做出这种事?

多年来,温家一直保持中立状态,不支持谁,也不反对谁,向来洁身自好,没想到如今竟栽在温雅手里。

温妃直叹:

“皇上已经下旨,给温雅与大皇子赐婚,现在,即便是打死温雅,也无法挽回了。”

况且,也没人敢打死温雅。

她现在是大皇子即将过门的侧妃,身份高贵着呢,在温家已经横着走了。

温三夫人质疑她:‘昨夜,是你偷偷到过书房?’

温雅顿时生气:

‘无凭无据,你凭口羞辱我,就是在羞辱大皇子,羞辱皇室,没想到温家竟有对皇室不敬的不臣之心!’

温三夫人无可奈何。

楚狸道:“当年,三舅母真不该心软,让梅姨娘将温雅生下来。”

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”温妃叹道,“以后,咱们温家的一举一动,都与大皇子密不可分了。”

晚了?

楚狸眯眼:“不晚。”

一切都不晚。

她立即回了昭兰殿,将抽屉里的那沓密函取了出来,让苟八将消息散播在都城之中,越快越好。

原本,楚棣迟离京,赴往南疆,她希望一切回到正轨,不愿再参与朝政之争,没想到大皇子咄咄逼人,既然如此,那她也不必再忍着了。

短短两个时辰后,帝都掀起一场轩然大波:

“真的吗?大皇子为了助灾进行顺利,竟杀了七个不配合的老百姓?”

“什么?王侍郎的官职竟然是大皇子私授的?”

“大皇子竟然……”

流言四起,并且细致到某个人、某件事、以及具体时间,只需细细一查,便可得知真假。

顿时,大皇子端方自持、温和贤厚的美名陡然崩塌。

待他得知时,顾不得照看楚泓焱,急色匆匆的进了书房。

眼线汇报消息,他失控的拂落了桌上的笔墨纸砚:

“你说什么!”

谁?

到底是谁?

竟掌握了他那么多把柄,还公之于众。

“大皇兄,这可如何是好?”二皇子听到流言,焦急的寻来,“外面都在议论你草菅人命、私授官职、勾结大臣的事,怎么压都压不住,若是传到父皇耳中……”

一切便完了。

楚渊池双手撑着桌案,一双猩红的眼睛渐渐抬起,直视二皇子:

“急什么?”

“我若有个好歹,你便成了父皇的长子,于你而言,将能获得最大的利益,不是么?”

二皇子神色一凛:

“我……”

他握起双拳,立即道:“我与大皇兄自幼一同长大,亲如一母同胞,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,我心里只期盼着大皇兄有朝一日,能够登基,我也能跟着沾沾光,享点福。”

“是吗?”楚渊池薄笑一声。

如此说来,还是他误会他了。

“若你当真一心为我,又怎么会背着我,出卖六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