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懵了。
她每次这样哭时,那些个公子少爷都毫无招架之力,乖乖任她拿捏戏耍,怎么现在行不通了?
“我……”
“身为知府之女,却如此懦弱,毫无血性,我大楚正值内忧外战时期,若人人都像你这般,楚国危矣。”
孙玉雪羞愤的满脸通红。
摄政王说话毫不隐晦,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……
“让开。”
楚棣迟没有耐性,长臂一伸,便拉住楚狸身下的椅子扶手,将她的椅子拉到自己身边。
呲呲——
椅子拉过来,二人挨着坐,孙玉雪被生生挤了出去。
太羞辱人了!
呜呜!
孙玉雪羞愤的要死,捂着眼睛,起身就跑。
从小到大,没受过这样的委屈!
孙知府诧异的张大嘴,待在那里,又不敢说话。
男人喜爱美色,不是刻在骨子里的嗜好吗?
为何摄政王一眼都不曾多看?
重枫捏着筷子,暗里冷笑一声:这孙知府好大的胆子,敢打这样的主意,也不看看他家主子是何许人!
惊影亦是冷笑。
哭哭啼啼,像什么样子?
九皇子像孙小姐那么大时,已经强大到天天跟主子作对,越挨揍越强的地步了。
楚狸咬着筷子,眼角余光睨了睨楚棣迟,又扫了一眼满桌的人。
气氛有点奇怪。
要不还是吃饭吧……
一顿饭下来,孙知府一句话都不敢再说,仔细伺候着,饭后,更是吩咐婢女备好厢房和新被褥,不敢再有半分僭越。
离开饭厅。
楚狸走到池塘旁的无人处,这才道:
“你方才太伤那孙小姐的自尊心了。”
楚棣迟长臂搭在她的脖子上,靠着她的小身板,道:“她不安好心。”
“我看她才十三四岁的样子,还没及笄,年纪小脸皮薄……”
“这么小就不安好心,长大后还得了?”
楚狸:“?”
她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。
“她许是倾慕你。”
“还没及笄就思慕男人,我就说她不安好心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本王的眼睛就是尺,这些个牛鬼蛇神想靠近本王,道行还浅了些,况且我眼里只有小九一人。”
他勾着她的脖子,两个人勾肩搭背的靠在池塘边,像一对好兄弟。
楚狸道:“她还小,年少不知事,心思干净。”
“刚才她给我斟酒,你也不拦着,她的手都碰到我的手了,她干净?我觉得自己都不干净了。”
你一个大男人,哪里不干净了!
男人跟女人在一起,由于身体构造与世道参差,吃亏的往往是女人。
他还委屈上了。
“小九,你以后能不能把我看紧点?”
楚狸看着他委屈的模样,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腰:“这么大的人了,关我什么事!”
“哦,你不想操心也行,我拥有极强的意识,睿智的双眼,即便出门在外也不会让你操心半分,你想操心还没有这个机会。”
贫嘴!
楚狸屈膝踢了他一下,不过心里却是乐乐的。
秦牧羽来时,看见二人在栏杆旁勾肩搭背、你依我侬,想起晚饭时的小插曲,对摄政王稍微看顺眼了些。
站了片刻,方才开口:
“末将参见摄政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