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当真要与我为敌？”凌霄眯着眼，看着殷泠。

“你配吗？”殷泠轻笑着看着凌霄问。

凌霄“……”？

“凌霄，当我的敌人，你还不够格。”殷泠笑吟吟地开口。

凌霄听了，蹙着眉头，眼底满是不悦与怒意。

显然，殷泠的话，碰到他的痛处了。

“皇帝忙吧，哀家，就不打扰了。”说完，殷泠便转身离开了。

刚走出御书房，御书房内，就传来瓷器落地摔碎的声音。

……

回到坤宁宫，殷泠发现，她一向喜欢勤奋好学的儿子，居然没练武，也没学习，而是，坐在坤宁宫门口发呆，身旁，是一脸焦急的小德子。

一看到殷泠，小德子迎上来，“太后娘娘，你可算回来了，殿下他，不知道怎么了，在门口呆坐快一盏茶时间了，也不肯起身进门。”

殷泠刚走到凌落延跟前，凌落延就腾得一下起身了。

看着小跑过来，然后抱住自己的小孩，殷泠挑了挑眉。

“母后，你去哪儿了？”小孩只到她腰际，抱着她，将头埋在她腰上，语气闷闷的。

“只是出去了一会儿。怎么？一个人害怕？不是有小德子陪着？”殷泠伸手，在小孩头上揉了揉。

补了两个多月，头发柔顺多了，手感也出奇得好。

“不要别人陪。”凌落延闷闷地开口，“只想母后陪着。”

“总要习惯一个人。”殷泠动作轻柔地揉着凌落延的头发，声音轻飘飘的。

凌落延身子僵了僵，抬眸，红着眼眶，看着殷泠，“母后，不会一直陪着儿臣吗？”

对上小孩不安无措的眼神，殷泠眉眼弯了弯，“怎么会？”

这话，回答相当于没回答。

凌落延睁着清澈的眸子，看着殷泠，想要她一个肯定的回答。

“今日功课做完了吗？马步扎够了？”殷泠扬眉，看着凌落延问。

凌落延眼底划过一丝心虚，立马低下头，有些拘谨不安。

“小孩，你要好好学，要好好练功。”殷泠蹲下身，看着凌落延道，眸色带着足以溺死人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