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山雨闻言，身形微僵。

“谁让你这么做的？”殷泠紧紧抱着涂山雨，继续低低哭泣。

涂山雨只恨自己现在没法幻化出人形，只得轻轻给殷泠舔舐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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涂山雨修炼的是无情道，但他动了情，被功法反噬了，他的神力才会大大减弱。

之前涂山一族叛乱时，就是因为神力减弱，才会被重伤。

这一次，他的神力已经弱到，几个普通狐族就能打败他了。

若只是功法反噬，也不至于变成狐狸身。

但他的界没了。

界是每个神灵都有的一方世界，界不仅代表神力的强弱，还能在关键时刻护住界主，更重要的是，只要界在，哪怕神力尽失，也能继续拥有灵智，维持人形。

可涂山雨把界取出来了，变成了冥界。

医神说，现今有两个办法救小狐狸。

第一个办法是：斩断小狐狸的情丝，这样，小狐狸的神力可以瞬间回到鼎盛时期。

只是，他会永远忘记殷泠。

第二个办法是：废掉所有神力，重新修炼。

可是，小狐狸的界没了。

小狐狸是狐族，没了神力，他不仅会恢复狐狸身，还会失去灵智，变成一只普通的小动物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开智，也不知道，什么时候重新变回人形。

可是，这两个方法，殷泠都不喜欢。

她不想小狐狸忘记她，也不想小狐狸变成普通小动物。

可，她更不想他死。

殷泠没有立马给医神回答，而是带着涂山雨回了冥界。

冥界是涂山雨的界，所以，回到冥界后，涂山雨居然变成人形了。

刚变回人形，殷泠就扑进了涂山雨怀中。

涂山雨抱着人，轻声道：“没事了，这不是变成人形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