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雄英搬着板凳坐了下来,一脸好奇的看着蒋瓛,只见他行了一礼,才缓缓开口。
白莲教,教主唐赛儿打着宗教之名,在山东河南大肆诓骗百姓,由百姓们口口相传,范围极广。
最初弄些米面粮食接济百姓,倒还算是一个正派作为,后来不知为何,教主唐赛儿性情大变,开始敛财,弄些祸害人的玩意开始弄些替天行道的口号劫富商。
这次,趁着整个天下都知道朱元璋病重的消息,开始散布谣言,蛊惑百姓起义,反了朱标,扶持朱元璋。
“此等邪教,不铲除岂不是为患我大明。”朱元璋重重的一拍桌子。
朱雄英倒是淡定了许多,不紧不慢的问道:“那这唐赛儿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吗?”
“禀小殿下,打听清楚了。”蒋瓛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“这唐赛儿如今一十有八,长相貌美如花,自幼便是当地的才女,据不完全消息,这唐赛儿性情大变多半是因为她从小相依为命的姑姑,被当地官宦给逼的自杀有关。”
“哦?还有这等事?且详细说来听听。”朱元璋也冷静了下来,好奇的问道。
“说来也巧,那地府衙的县令,乃是胡惟庸的亲信之一,后来胡惟庸死了之后,那县令琢磨着可能自己也活不了了,干脆就开始实行暴政,后来被捉拿归案,已经砍了。”
朱雄英又打断道:“那这唐赛儿有没有什么夫婿,或者什么在意的人了呢?”
“禀殿下,没有,这唐赛儿不曾婚嫁,自始至终都是独身一人。”
朱雄英哈哈大笑:“爷爷,你不是要找个儿媳妇吗?我觉得这人选,有着落了!”
朱元璋闻言,嘴角不禁微微上扬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,却故意板起脸来,轻咳一声道:“胡闹!这唐赛儿乃是邪教之首,怎可轻言娶她为媳?我朱家儿郎,岂能与此等人物有所牵连?”
朱雄英却是不以为意,他深知祖父的脾性,这不过是表面上的严厉罢了,心中或许正有此意也未可知。
于是他笑得更欢了,继续说道:“爷爷,您听我说嘛。这唐赛儿虽有错,但她本心不坏,若非遭遇变故,怎会走上这条路?”
“况且,她若真能归顺朝廷,以其才情与影响力,定能为我大明所用,岂不美哉?至于她过去的身份,咱们可以慢慢改造,让她知道真正的为民之道。”
“再者,就单说一个貌美如花,配我爹,那妥妥的够了啊。”
“还有,此人极其擅长调动民心,这样的人放在皇室,这天下百姓不都皆为我所用?”
朱元璋听后,故作沉思状,实则心中已有几分意动。他看向蒋瓛,问道:“蒋瓛,你意下如何?这唐赛儿之事,可有妥善解决之法?”
蒋瓛见问,连忙答道:“回陛下,小殿下所言极是。此女虽有错,但若能引导其向善,必能成为我大明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。”
“至于如何收服,还需从长计议,或许可以设计一场智取,而非武力镇压。”
朱元璋点了点头,蒋瓛没提太子妃之事,这回答倒是颇为令人满意。
他转而看向朱雄英,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:“雄英,你长大了,有见识,也有胆识。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,但切记,要谨慎行事,不可鲁莽。”
朱雄英闻言,心中一喜,连忙行礼应承:“是,爷爷,孙儿定不负所望,定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。”
一日一日又一日,三日后,唐赛儿正睡着觉呢,感觉脖子一凉,陡然惊醒,看着眼前的一群黑衣人,苦笑一声。
“是那狗皇帝派你们来的吧,与其落入你们手里,我不如自行了断,吾命休矣。”
说着,伸了伸脖子,就要往那刀刃上撞,吓得几个锦衣卫连忙收了刀,一下击打在了她的后脖颈处。
又是过了两日,唐赛儿被悄悄的押回了京师。
再等她醒来之时,身边坐着个穿着朴实的孩子,打量了一下环境,只见是个破茅草屋。
扭动了一下双手发现捆着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,唐赛儿连忙问道:“这是哪?”
孩子正是朱雄英,弱弱道:“这是京师。”
“京师?”唐赛儿闻言,心中一惊,随即恢复了冷静。她环顾四周,这简陋的茅草屋与她往日所见的繁华景象大相径庭,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悄然滋生。
她看向朱雄英,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孩子,心中却不禁生出了几分疑惑与戒备。
“你为何救我?”唐赛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警惕,她深知自己身为白莲教教主,一旦落入朝廷之手,下场可想而知。
“啊?我没救你啊。”朱雄英瞪着眼睛,一脸不解。
“那我为何会在此处?”唐赛儿又问道。
“那我咋知道?!”朱雄英一副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着唐赛儿。
唐赛儿一愣,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给出如此直接的回答,她眉头紧锁,试图从朱雄英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破绽,却只见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无辜与纯真。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,再次开口:“那……你又是谁?”
“我是谁,你在我家,你不自报姓名,你问我是谁?你这睡一觉给脑子睡坏了吧。”朱雄英有些后悔,这人看着也不大聪明的样子,要是嫁给自己爹,好像有点拖后腿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