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那啥行。”朱元璋拍了拍桌子,有些不悦:“来人,去将标儿叫来。”
“且慢。”朱雄英连忙出声,“爷爷,我爹刚把唐赛儿扔给我,你这就把我爹叫来,这岂不是不妙哉。”
朱元璋眉头一皱,似乎对朱雄英的担忧不以为然:“标儿是我儿,他若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,岂不丢了我朱家的脸面?”
朱雄英见爷爷态度坚决,只得无奈地点头:“那孙儿就听爷爷的。”
不多时,朱标被召入御书房。他一进门,便恭敬地行礼:“父皇,儿臣朱标拜见。”
朱元璋摆了摆手:“标儿,你可知朕为何召你来?”
朱标心中疑惑,但面上依旧保持镇定:“儿臣不知,还请父皇明示。”
朱元璋淡淡道:“唐赛儿是给你当妾的,不是给雄英当妾的,咱思来想去,这女娃,整日跟着雄英跑,也说不过去,就不叫她去凤阳了,就跟着你吧。”
朱标闻言,心中暗自叫苦,但面上却不敢流露:“父皇,儿臣定当尽力而为。”
朱元璋点了点头:“好,唐赛儿那女娃,咱看她颇有几分才干,但也不能让她在雄英身边闹腾,你且给她找个合适的差事吧。”
朱标沉思片刻,缓缓道:“父皇,儿臣有一计,不知是否可行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朱元璋饶有兴趣地说道。
“这几日,儿臣观察了唐赛儿,此人对名利看得极淡,一心想要叫百姓过上好日子,既然如此,那不妨叫唐赛儿入户部,由她口传出去,咱大明皇室不是不管老百姓,只是这天下之大,有时候难免会顾不过来。”
“胡闹!”朱元璋一拍桌子:“就连雄英都知道要将强盛的一面展示给咱们的百姓,你倒好,怎么?要让天下人知道咱们皇室是废物?连这天下百姓都管不好?连些贪官都治理不好?”
朱标连忙跪下,惶恐地说道:“父皇息怒,儿臣一时失言,未考虑周全。儿臣愿再思良策,以解此困。”
朱元璋面色稍缓,摆了摆手示意朱标起身:“起来吧,你也是为国为民着想,只是方法欠妥。”
“唐赛儿这女子,既然有心为百姓谋福利,那便让她在户部做个巡视官,专门负责监督各地的赋税征收和民生状况。这样既能发挥她的才干,又能让她明白朝廷的苦心。”
朱标点头称是:“父皇英明,儿臣这就去安排。”
朱元璋又转向朱雄英:“雄英,你千万别学你爹,这年纪轻轻的脑子不好使,咱话放在这,大明日后可以亡,但一国之君决不能退缩,能战死沙场,决不能窝囊的叫人给反了!”
“天子守国门,君王死社稷。”朱雄英呢喃道,随即恭敬地答道:“爷爷教诲,孙儿铭记在心。”
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,又道:“你们都退下吧,朕还要处理一些朝政事务。”
朱标和朱雄英一同退出御书房,朱标轻声对朱雄英说:“雄英,你刚才说什么社稷?”
朱雄英微微一笑,回答道:“爹,爷爷方才的话叫我想起一句话,天子守国门,君王死社稷。”
“君王死社稷,君王死社稷……”朱标念叨了好几次,回过神来的时候,朱雄英已经不在身边。
时间总是过得很快,一转眼,半个月时间就这么悄然而逝。
这日一早,朱雄英跟着上了个早朝,中午时分,一行人出来送行。
认识的不认识的,各路大臣,裕民坊掌柜的,还有些在裕民坊的老客,听闻了朱雄英要去凤阳上任了,纷纷自发前来相送。
“雄英,去了那边,一旦有什么不对,就写信回来。”马秀英拉着朱雄英的手缓缓开口道。
“知道了,祖母放心,这都已经五月,我年前就回来了,待不了多久,何况现在有允熥在宫里陪着您。”
朱允熥连忙道:“大哥放心,等着你回来的时候,祖母要是瘦了一点,你拿我是问!”
朱雄英微笑着拍了拍朱允熥的肩膀:“允熥,你这小子,可别让我失望啊。” 说罢,他转头看向马秀英,眼中满是不舍:“祖母,您也要保重身体,别太操劳了。”
马秀英点了点头,眼中泛起泪光:“雄英,你也要照顾好自己,凤阳那边条件艰苦,你可要多加小心。”
朱雄英点了点头,随即转身,大步走向马车。他心中明白,此去凤阳,责任重大,他必须以身作则,为大明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。
马车缓缓启动,朱雄英透过车窗,向送行的人群挥手告别。他的目光落在了人群前一个小小的身影上——徐妙锦。
小小的人儿懂事的没有嚎啕大哭,就站在那,任由贾氏拉着她的手,眼泪一滴滴的滴落着。
朱雄英心中一暖,他知道,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,他都不会孤单。他将肩负起爷爷和父亲的期望,为大明的繁荣昌盛而努力奋斗。
出了京师,一个时辰后,暂时休整一番,朱雄英招来了人,吩咐道。
“三宝,出去说一声,今天抓点紧,这会已经快午时了,尽量在午夜之前赶到凤阳,休息一炷香时间,然后启程。”
“黄珀,将路线图取出来我看看。”
“徐膺绪呢?徐膺绪人呢?把徐膺绪和徐妙机叫来。”
“周铁柱,在京师,我叫您一声姑父,可是出来了,你该叫我啥?”
周铁柱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:“任凭殿下差遣。”
“行,既然你行过军,那你就负责跟着随行将领一起,懂我意思吧。”
“多谢殿下。”周铁柱连忙应声,朝着驻扎将士那边走了过去。
恰在此时,徐膺绪带着徐妙机回来了,走到朱雄英面前:“殿下,您找我二人有事?”
“废话!”朱雄英皱了皱眉:“你一个商会负责人,乱跑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