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婆子摇摇头,而后低下头不说话,主子们的事可容不得他们多嘴。
不过自从那日从承德公府参加完皇后生辰宴会后,二小姐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。
整个人变得尖锐阴冷不少,他们都不敢靠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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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酥走进暖阁的时候,钱月季正坐在窗前愁眉苦脸,右手撑着低垂的额头,不住的唉声叹气。
苏酥缓步走了过去,柔声担忧问,“母亲,您怎么了?是哪不舒服吗?”
她走到钱月季身旁抬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。
钱月季摇了摇头,拉下苏酥的手扣住,双手握住苏酥的手,“我身体无事,只是……哎!”
她说着又摇了摇头,“我只是担心幻儿,她不知怎么的性情大变,而且……我担心她如果嫁进王妃,一个小妾的身份,不知要受多少苦楚哦?”
苏酥坐到钱月季身旁,“母亲您无需过多忧虑,吉人自有天相,凭借着妹妹的聪明才智和容貌肯定能讨得五皇子宠爱,也会与王妃娘娘和平共处的,到时候就没人欺负的了她了,而且您不要忘了,妹妹性格温润,又事事为人着想,是个人见人爱的好人儿啊!”
钱月季有些烦恼的按了按太阳穴,“你说的没错,她以前是这样的,只是最近不知怎么的特别暴躁,所以我才担心,她现在对我有怨怼,我怕她以后发生什么事不跟我说,我就不能及时帮她。”
苏酥疑惑,“妹妹怎会怨怼你?妹妹一向对您最是孝顺了,难道母亲您与妹妹因什么事产生隔阂?刚才我在外头瞧着妹妹出来脸色很不好看。”
“原来你看见了?”
钱月季点点头,又叹了一口气,人人都说养儿不易,她倒是觉得养女儿才是最不容易的。
苏幻儿是她从小到大亲力亲为养大的,怎么大了就越加不懂事起来。
这不懂事的变得懂事了,懂事的倒是变得偏执起来。
“是因为什么?母亲可否与我说说?”
见钱月季在皱着眉发呆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苏酥出声询问了一句。
钱月季听言点了点头,“其实这件事与你有关,跟你说也无妨,免得幻儿不懂事对你变脸你还不明所以。”
说着钱月季拍拍苏酥的手声音柔和,眉头却是紧皱的,“其实幻儿这几日都在向我求嫁妆的事,以前不知道你们俩是抱错的,她不是我亲生女儿,我满心满眼就她一个女儿,我就与她说过我名下的嫁妆财产待她出嫁那一日全部作为嫁妆给她,不仅如此,我还要为她铺就十里红妆,只是……没想到你才是我亲生女儿,其实在我心中,你们俩没有差别,不管亲生还是养大的,你们都是我女儿,现在有两个女儿了,自然我的嫁妆不能只留给一个人,原来说全部留给她,现在肯定要留一半给你的,至于你弟弟不需要我给她什么东西,男儿从小就要当自强,以后苏府的一切都是他的,不像女人从来只是依附男人生存,有了钱财才有了生存的底气不是,你看我,说哪去了。”
钱月季笑了笑,说着又摸了摸苏酥额头继续道,“幻儿想要我把全部的嫁妆留给她,我不同意,说要留一半给你,她就不同意了,就与我置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