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妗搞出这副样子,面上是说不是自己,但那架势给人的感觉,分明是被迫低头。
心眼子耍到她跟前来了,徐婧没忍住差点要发火。
“姐。”
徐宴打断,“吃饭了。”
徐婧的理智一下子回拢,差点闹了笑话,凉凉睇了眼对面的夏妗,温柔道,“阿妗,要喝碗鸡汤么,妈妈给你盛,你平时最爱喝汤了。”
又开始装良母了。
夏妗也装乖女,将碗递过去,“谢谢妈妈。”
有了这小小插曲,之后谁也没再挑起什么话题。
只有宴席间的小互动。
比如旁边夏安安‘咯咯哒’。
‘司厌哥哥,你吃鱼吗?’
‘司厌哥哥,这个红烧排骨味道真好,你要尝尝嘛?’
又比如对面,江瑜给徐宴之碗里放了一块咬了一半的土豆。
“宴之,有点辣,你帮我吃了吧。”
“宴之,你爱吃的清蒸多宝鱼。’
...
一个两个的,还真是恩爱的很。
夏妗看的心里不是滋味,不就是显眼包,她也会当。
夹了一只虾,特意剥好后,放进余烨碗里,夏妗温柔可人道,“余烨,吃虾。”
她声音轻轻的,刻意放软的腔调,但坐的这么近,谁也别想听不到。
对面,徐宴之没什么反应,注意力似乎完全没在这边。
但余烨在夏妗鼓动的眼神下,夹起那只她亲手剥的虾,咬下时,徐宴之还是微不可查的蹙了眉。
夏妗惯会撒娇。
以前她的虾都是让他剥的。
另一侧,司厌更是毫无反应,只在半分钟后,突然放下筷子,起了身。
“我吃好了,你们慢用。”
说完,也不等人回应,转身出了餐厅。
“吃这么少,等会肯定又要出去跟朋友喝酒宵夜。”
司母皱眉道。
司父,“阿厌刚回来,朋友聚会多很正常。”
“正常归正常,吃饭这样不规律,对胃多不好,他在m国那几年,吃不惯白人饭,又不喜欢家里有人,不要保姆照顾,那胃本来就有毛病。”
“不是在鹿城呆了几年吗?养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他在鹿城弄什么酒吧车行,就为了给他老家小时候的那俩玩伴,弄个谋生赚钱的产业,这胃还不一定好了。”
“阿厌又不是小孩子,你事事爱管他又不乐意听,管急了,再跑出去几年不回来,看你难不难受。”
这话戳到司母心坎上,也真不敢说了。
徐婧在旁边浅笑打趣。
“你怎么还和年轻时一样爱操心,瞧你这架势非得司厌身边有个可心的人照顾了才能放心。”
话题这不又聊回来了,司母笑,“我这不就正在努力么。”
说着看向对面的夏安安,“安安,等会要你司厌哥哥带你一块去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