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再小心,夏妗也不觉得她能算的过霍韫庭的脑子。
他真要留了后手,这事很难办。
“按你这个意思,无论我们怎么做,都有被发现的可能。”
“是这个意思没错。”
学长道。
“那东西...”
“东西明晚我会按约定的时间,想办法去给你,如果真的被霍韫庭拦截,我们需要达成一致,不管东西在谁手里,都不能交给他,万不得已,就毁掉。”
“那沈渔岂不是拿不到了。”
“拿不到总比交给霍韫庭好。”
夏妗沉默了一瞬,点头答应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好,我还有一些实验要做,就先这样。”
两人挂了电话。
夏妗坐在沙发上,神情有些凝重,她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东西。
但沈渔和霍韫庭都这么在意,说明这东西一定很重要。
压力倍增。
夏妗晚上便有些失眠,后半夜才睡着,第二天起来,眼下的黑眼圈很明显。
她皮肤太白,一点点的黑就很明显。
只能先敷一片眼膜,尽量补救。
也没化妆,慈善晚宴晚上八点才正式入场,收拾自己尚早。
夏妗敷完眼膜和面膜,简单的给皮肤补水后,就去了医院。
她有两天没来医院了,虽然说外婆有护工照顾,没什么可担心的,但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。
去医院的路上,她在水果店买了一些外婆爱吃的水果。
拎着朝住院部的楼上去。
刚到楼层,就听到一些吵闹的声音,以及走廊上看热闹的病人。
护士正忙乱的要求他们回病房去,不要在走廊聚集。
声音太杂,夏妗听不真切,直到又往前走了几步,才听清那杂乱声音中心的尖叫声。
来自外婆。
她慌乱跑上去,推开堵在门口看热闹的病人,冲进病房。
病房里,外婆坐在地上,身边的护工和护士想要去扶她,被她挥舞着破碎的玻璃,没办法上前。
“清荷,清荷...”
外婆一边哭一边喊,一边拿着玻璃往自己手上去。
而她的手,那张干瘪枯槁的手上已经伤痕累累,血肉模糊。
夏妗眼前一片漆黑,几乎要站不住,唇瓣抖动的喊,“外婆。”
外婆握着玻璃的手一顿,茫然的抬头,浑浊的眼睛,盯着夏妗看了许久。
嘴唇蠕动,“阿妗,囡囡。”
见外婆认出了自己,趁她分神,夏妗立刻冲过去,夺了她手里的碎玻璃狠狠丢掉。
并一把抱住她,握住她受伤的手,眼泪一颗一颗的砸落,“疼不疼,疼不疼...”
并忍不住的冲护士吼,“处理伤口,还看什么,处理伤口。”
护士反应过来,立刻转身去拿消毒包扎的药具。
“阿妗,我可怜的阿妗。”
外婆摸着夏妗的脸,“是外婆拖累了你,外婆拖累了你妈,现在又拖累你,让外婆死了吧,外婆死了你就不用被欺负了。”
“外婆,你胡说什么。”夏妗气的发抖,“谁说我被欺负了,我在夏家很好,你没有拖累我,以后我不许你说这种话。”
“阿妗,我可怜的阿妗。”
外婆根本听不进去,她抱着夏妗不停的哭,不停的哭,直到她说出那句,“她们欺人太甚,我的囡囡不是小狗,不是...”
夏妗才浑身一怔。
她倏地抬头盯着眼前的护工,护工有些心虚的向后退了一步。
“谁来医院了?”
夏妗冷冷的问,“我不是交代过,如果有人要来见外婆,必须经过我的同意,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,到底谁来了?”
护工不敢说话。
但夏妗还是一下子就猜到了,“是夏安安对不对,是她对不对。”
护工低着头,“对不起,我...我不敢告诉您,只...只敢和徐总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