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你是贼心不死。”
周行衍受惊,“二叔别生气。”
“我好吃好喝供着你,还不满意?周家若不是我这几年尽心竭力,能有现在的地位?都说是我抢了你的家业。”
周二说到这儿一把拽住周行衍的衣领扯过来,“你自己说是不是?”
“当然不是,是我享了二叔的福,没有二叔,我哪能这么潇洒,我感激二叔还来不及。”
周行衍低眉顺眼。
看他这般没骨气的样子,周二冷哼一声,满意了,收手道。
“你知道感激二叔就行,以后进公司的话就别提了。”
周行衍顺从,“知道了。”
“行衍来了。”
说话间,楼上传来小夫人的声音,身上一件提花绞萝绿底旗袍,衬的身姿婀娜,外披一件羊毛披肩,款款走下楼来。
“留下来吃晚饭吗?我让厨房准备。”
她下来,坐至周二身侧,周二的手环过她腰,落于她的臀。
周行衍轻扫一眼,说,“二婶好意,我也想留,只是女朋友黏人的紧,怕是不行。”
“女朋友?”小夫人问,“是夏家的那位,瞧着是不错,什么时候带回来我同你二叔正式见一见。”
“二婶误会了,我口中这女朋友少了一个字,中间得加一个性,阿妗与她们自是不同。”
小夫人轻笑,睇一眼周二,“瞧瞧你的好侄子,同你可真像。”
周二正笑,电话响了,他拿了电话出去,客厅只剩两人。
小夫人刚才的热络劲没了,弯腰去端茶几上的茶杯,她腿是上下交叠的姿势,弯腰间裙口开叉鼓起一些,露出大腿深处的皮肤。
白皙如水的肌肤上一道道血淋淋的红痕。
周二玩的花,某件事情上,一些变态,年轻时娶一任娘家有些地位的妻子,婚后两个月,忍受不了他这癖好,强势离婚。
之后,海城上一辈,人人都知,他玩虐待,谁也不敢将女儿嫁给他。
那腿上的痕迹,一看便知,皮带抽出来的。
小夫人的茶杯未拿到,周行衍替她拿了,亲自递给她。
小夫人接时,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虎口。
周行衍不动神色。
她喝茶,突然说,“你二叔近来同城西做建材的李家来往密切。”
周行衍笑笑,“二婶辛苦了。”
小夫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,“还是恨我。”
“哪敢,我如今全指望二婶照顾。”
他一口一个二婶叫的小夫人心里发疼,喃喃道,“阿衍,我一直后悔。”
“二婶如今要什么有什么,别后悔。”
周行衍接了小夫人喝完的茶,放置茶几,“你同二叔琴瑟和鸣,我比谁都高兴。”
小夫人落寞,“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又看周行衍,“你真喜欢夏妗?”
周行衍笑,不知是故意还是真心,“我待阿妗,珍之又重。”
小夫人眼睫微颤,低声,“她身世不高,你娶她不难,我替你求你二叔,有机会的。”
“不劳二婶费心,我有多脏,二婶不是最清楚?何况。”周行衍自嘲轻笑,“一个只能在周家讨饭吃的狗,不配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