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她逃离海城的那一日,在机场接到的那通电话。
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,冷静又残酷的同她说,“沈渔,我等着你回来求我。”
“可你现在拿到了东西,他或许会坐不住。”
虽然并不清楚,这文件里是什么东西,但夏妗看的出来很重要。
沈渔说,“我赌他不会。”
他若出现了,岂不打了自己的脸。
他自己说的,等她回来求他,她还没求他,他怎么可能出现。
沈渔想,她到底是了解一点霍韫庭的。
毕竟这个男人,曾与她同床共枕一年之久,城府深到,一年的时间,她都不曾看清,枕侧的男人,是匹嗜血的狼。
他那样沉得住气。
一定不会让自己放下的狠话,打了自己的脸。
有了沈渔的话,夏妗放心下来,“我等你。”
同一时间,车子驶进一幢别墅前,司机下车开门,“司先生,小姐,到了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下车。
司机推着行李箱,三人一起走进别墅,路上司机同司厌汇报着。
“司先生,曲先生按您的意思,给别墅做了清洁,所有东西都换了新,也特意聘请了一位会做中式餐点的华人保姆。”
“曲先生说您可以先试菜,如果不满意有备选的保姆可以换。”
“您的车停在车库,已经按曲先生的意思,在4S店保养过。”
...
白人司机一口一个按曲先生的意思,司厌习以为常一般没什么反应。
夏妗却听的对这位曲先生很有兴趣。
简直事无巨细啊。
直到这位曲先生又说了一句话,那位白人司机最后道,“司先生,曲先生让我告诉您,白薇小姐知道您回m国了,让您做好准备,她大概随时会上门造访。”
夏妗对这位‘曲先生’的这点好感,瞬间下头。
几乎同时。
她和司厌都皱了眉。
司厌语气明显不悦,“他说的?”
白人司机低头,不敢认,“我不太清楚。”
司厌脸沉了沉,没再开口。
夏妗却从他瞬间冷沉的表情里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,这个白薇。
前女友???
心下顿时蔓延成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情绪来。
很不自在。
一个随时可能会上门造访的前女友,和一个算得上稳定的p友。
这两个,谁更多余?
显然是后者。
“我要不要出去住?”
进了别墅客厅,有阿姨上来迎接,夏妗却在这时看向身边的司厌。
问他。
司厌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问,顿了一秒,看向她,“不满意?”
“什么?”
司厌淡淡道,“如果这里你不喜欢,我们可以换一处地方。”
他用上‘我们’两个字,明显不是让她一个人出去住的意思。
他竟然不担心会让两个女人碰上吗?
难不成不是前女友?
她半天没动静,司厌说,“说话。”
夏妗从胡思乱想里回神。
她当然不是因为不喜欢这里。
但她更不想说,是因为她在设想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的‘前女友’。
一不小心,会让人误会是争风吃醋。
她总强调司厌记住她们之间的关系,总不可能,自己反倒记不住。
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,夏妗说,“不是说可能会有朋友来拜访,我担心会不太方便。”
司厌看她一眼,“没什么不方便。”
很淡的一眼。
像是在说她庸人自扰,又像是在说自以为是,把自己当根葱了。
夏妗偏向后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