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即使夏妗的爱足够热烈时,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放松警惕,不会松懈每一次为自己加码的机会。
他持之不懈的给夏妗注入‘迷药’,让她被爱麻醉,循循善诱的让她把背在身上的负担,一点点的转给他。
他在给她减负,她背负的越少,匀给他的才能越多。
徐家不比其他家,不似陈家也不似何家,不是稍稍动动脑动动手,就能轻易拿捏的。
徐家如果不是断在上一代,徐父出家,不理家业,全靠徐夫人一个女人苦撑到徐宴之能接受掌管大局。
如果不是徐婧恋爱脑,找了夏国安这个对徐家毫无帮助的女婿。
现在的徐家,大概能和司家一争高低。
对付徐家,操之过急,两败俱伤。
海城多少虎视眈眈的企业,鹬蚌相争渔人得利,他必须一步一步的来。
夏妗的苦难大多来自徐婧和夏安安,司厌最先开始的就是她们。
夏安安的综艺,在他回海城前就有布局。
一场综艺‘撕掉’徐家为夏安安打造出的好人设,让她对于徐家的作用大大降低,失去分量。
最后,被视做弃子剥离。
母女一体,她们对于徐家来说没用了,那只剩下亲情的维护,就变得微不足道。
徐宴之是商人,且成功的商人。
一个连婚姻都能用于生意的男人,事业对他来说大过一切。
他能为了徐氏放弃夏妗,就一样能为了徐氏放弃徐婧和夏安安。
计划过半,还不易打草惊蛇。
苏清荷的死因,是个定时炸弹,在没有证据能让徐婧付出代价前,司厌不敢让夏妗知道。
这事他知道,周行衍知道。
两个最了解她的男人,一致决定先隐瞒她。
九里客厅的窗帘没拉,外面一片漆黑,司厌坐在客厅沙发上,最后点燃了一根烟。
等待的过程太煎熬。
特别是今晚,夏妗眼里的东西太清晰。
司厌自认是个有耐心的人,可在对于和夏妗能不能正大光明,毫无保留的彼此拥有这件事,他耐心不足。
徐婧的好运气,更让他烦躁。
——
夏妗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几点睡着的,翻来覆去很久,最后不知不觉入睡。
她起来后,发现白薇早早醒了。
洗漱干净,敷了个面膜。
坐在客厅的沙发下的地毯上,盘腿打电动。
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她没回头,玩的正刺激,一边动手柄,一边对夏妗说。
“阿妗,餐桌上有早餐。”
夏妗‘嗯’了声,去餐桌。
豆浆鸡蛋面包,还是温热的。
夏妗坐下吃早饭,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,起晚了,早餐应该她来安排才对。
毕竟白薇刚回国。
不过白薇的性格大大咧咧,不会介意这样的小细节,这大概也是夏妗会忍不住为她敞开‘朋友’这个大门的缘故。
谁不喜欢相处舒服的人。
“哎,又输了。”
夏妗早餐还没吃完,白薇丢下手柄站起了身,她去盥洗室摘了面膜,洗了脸。
出来时问夏妗,“阿妗,你等会要去工作吗?”
夏妗说,“陪你,晚一点再去,你昨天不是说衣服带的少要去买衣服,我陪你去逛逛。”
“今天不行,司阿姨约了我。”
白薇一边说一边走到餐桌前,坐到夏妗对面,说,“司阿姨说,她有个姐妹约她喝咖啡,让我陪她一起去,我猜会不会是你继母,就问了一嘴,还真是。”
“我猜司阿姨让我去,肯定是怕她问为什么阿厌不和你那个妹妹接触了,拉我去就是摆明态度,断了她刨根问底的路。”
“我打算今天帮你好好气气她。”
“你那个妹妹是打了江烨,进拘留所了对吧,司阿姨还不知道,等会有你继母丢脸的。”
夏妗说,“你犯不着为了我得罪她。”
“怎么犯不着?”白薇道,“我来海城就连件事,一件帮阿厌,一件替你出气,我就得罪她了,她能把我怎么着?”
白薇哼一声,“她敢对我做什么,我爸能拎着锄头过来一锄头拍飞她。”
白薇这话,画面感有点好笑。
但夏妗笑不出来,她低眸看起来很冷淡,“其实我们不算太熟,你没必要为了我....”
“阿妗。”
白薇气的起身,双手叉腰,“你说的是人话吗?我在纽城陪你那么多天,你竟然跟我说和我不算熟,什么意思,我拿你当朋友,你拿我当导游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