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薇看了眼夏妗,踌躇了一会儿,对司母道,“司阿姨,等喝完咖啡,我陪您一起去买吧。”
“我现在就要。”司母看着白薇,“乖,快去。”
白薇只能站起身,对夏妗说,“阿妗,我快去快回。”
说完才离开。
白薇从包间一出去,司母便直接走入了正题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支开薇薇吗?”
夏妗只能顺着司母的话,“为什么?”
司母看着她,“薇薇初来海城,很多事情她不知道,就是知道了,因为拿你当朋友,也不听信,当然,我也知道,凡事不能只看片面,当年疯传你下药爬床徐宴之,但事实是你和徐宴之是你情我愿,但话又说回来,不论是不是情投意合,这事也是不对的,徐家对你有养育之恩,徐宴之的婚事承载着徐家的未来,你不该对他生出长辈以外的情愫,这事是徐家的事,我原不该多说,但最近听了些闲言碎语。”
司母停在最关键的地方。
夏妗强撑镇定,“什么话?”
司母,“有人说,你和司厌有点猫腻。”
夏妗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根蚕丝系着,随时随刻都能坠落,命悬一线的失重感,面上却是微薄的笑,说,“您也说了是闲言碎语。”
“这话的确不可信。”司母又一次端起面前的咖啡,“但——”
她目光凝了一下,以极具压迫的姿态,平缓的喝上一口咖啡,放下。
一双眸,一瞬不瞬的锁着夏妗。
“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,这话虽不可信,但哪怕一点风吹草动,当父母的也会闻风而动,阿姨后面要说的话,不单纯针对你,但希望你能听进去。”
“阿厌未来的结婚对象,家世上不是数一数二,也绝不能拖后腿,司家站的高,但高处不甚寒,稍不注意,就有跌下来的可能,我和阿厌 的爸爸,不希望他找个家世不匹配的女人,让他本该平坦顺遂的路,走的曲折辛苦,陆苏两家的订婚宴上,你是唯一去帮助那个女人的人,或许是因为你曾经遭遇过和她类似的事情,感同身受,也或许只是因为你的善良,阿姨欣赏你的做法和勇气,女人帮助女人,干的很漂亮,但欣赏是欣赏,现实是现实,现实就是人要贵在有自知之明,什么锅配什么盖,门当户对这个词,从古至今的存在感,不是说说而已,我虽不屑于做一些事,但你应该知道,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,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,钱权能掩埋掉很多事情,司家所处在的位置,有些事我想做,不过是张张嘴。”
“你能明白阿姨说的什么吗?”
最后一句,司母的脸由冷凉转为微笑。
格外瘆人。
夏妗久久不说话。
司母道,“吓到你了?”她说,“抱歉,这不是阿姨的本意。”
“你的拿铁大概凉了,需要再给你上一杯热的?”
夏妗摇头,“不用了司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