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时候?
她去国外参加比赛的那段时间,有轻微好转,但回国后,症状不减反增,当时又面临着抄袭风波,她整个被逼进死胡同,挣扎不脱。
在她选择吞下安眠药后,她在医院醒来,之后,一切都有好转。
她以为是自己死过一次后,想开了。
但看来,不是。
她当初既然是慢性中毒,医院不可能检查不出来,但他们选择了隐瞒,明显是被收买了。
夏妗如实告诉师兄。
师兄说,“你最好让医院给你把当年住院治疗的记录发来,如果有当初的用药数据,我看一看就能确定了。”
“他们既然是被收买的,我不可能拿的到,贸然去问,也会打草惊蛇。”
师兄沉思了一会儿,“你当年是在哪家医院住院?”
夏妗,“中心医院。”
“我有一个学生,在中心医院实习,看她能不能找到机会,帮你拿到。”
“如果被发现,会不会对你的学生有影响?”
“这个不怕,实习生进医生的系统,看病人的住院资料,确实不太合适,但不算大错,口头批评几句,就能过去,如果医院不依不饶,我能保她,真要不能留在医院,她反倒高兴了,本来就想留在研究所,你不必有心理负担。”
师兄这么说,夏妗放心许多。
对师兄道,“谢谢了。”
师兄淡淡一笑,如沐春风,“你是沈渔的朋友,不必说谢谢。”
事情说完,师兄还有事,拉开车门准备离开,下车前,突然回头问夏妗,“见到沈渔了吗?”
夏妗,“见到了。”
“她还好吗?”
“还可以。”
“嗯。”
师兄离开后,夏妗开车离开,车子驶在路上,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。
海城那么大,却没有一个属于她的家。
夏妗最后将车停在了一处靠着公园的停车场,没下车,脑子里关于曾经被下药的事竟然少之又少,她想的更多的还是司厌。
她的人生还有这么多的事,守着外婆,直到她生命的尽头,拿回妈妈的骨灰,让曾经害她的那些人,付出代价。
她背负这么多。
不能再出事。
她要是出了事,外婆怎么办,她不能走在外婆的前面。
就算再不舍。
她也没有第二条选择的路。
她从来就没有选择的。
司厌的电话又打来了,夏妗盯着手机看了许久,最终没有按下接通键,但她也不再继续发呆。
而是开车去了工作室。
想要送给司厌的手链,材料已经全都准备好了,夏妗打磨镶嵌,细致到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偏差。
这或许是她送给司厌的最后一份礼物了。
一定要用心,再用心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夏妗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,等成品完成,她朝窗外看过去,天竟然历经黑夜,泛起了天亮前的白光。
夏妗的手有些酸软,眼睛也因为过度使用,有些酸胀,她去洗手池,洗了手,又洗了脸,这才去拿手机。
水果牌的手机,电量总是消耗的无声无息,什么时候关了机,夏妗都不知道。
她充了电。
一直到开机才看到,无数的未接来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