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培盛说道:“奴才也不知道,只是乌拉那拉官女子一直等在外头,奴才怕她中暑,还请皇上示下。”
皇上觉得很烦躁,这女人怎么是这个样子,自己又打不得杀不得,说道:“罢了,让她进来吧。”
皇上看到青樱穿的说不上到底是土红色还是黑红色的旗装,就觉得眼睛受到了冲击,连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都不会穿这么难看的颜色。转移视线,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,问道:“你有什么急事,非要见朕?”
青樱提着嗓音故作可爱地说道:“皇上,臣妾这么久没有见到皇上了,心里念着皇上。”
皇上眉头一动,语气里都是不耐烦地说道:“就为这在外头站了一个时辰?你平日里就没有别的事要做吗?”
青樱拿着手中的书摇了摇,说道:“皇上,您看这个,皇上送嫔妾的《墙头马上》,你我初见听的第一出戏,墙头马上遥相顾,一见知君即断肠,但愿皇上不要让嫔妾做了李千金,被迫抛下儿女,受辱离开……”
苏培盛在一旁听到青樱的话,心下想完了,完了,她又犯病了怎么办?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好心再禀报皇上一次,皇上一会儿不知道会发多大的脾气。
皇上打断了青樱的话,冷声道:“朕何时送过你《墙头马上》?朕看你是还没有睡醒,做梦呢?这么久了,你还是如此不知长进,朕跟你说过朕不喜欢《墙头马上》,以后不许你再提这几个字。”
青樱不敢置信地看着皇上,委屈巴巴地说道:“皇上,嫔妾满心欢喜的来看皇上,皇上怎么能如此对臣妾?我们之间的情意,皇上当真都忘记了吗?”
皇上满脸问号地说道:“朕与你何时有过情?”
青樱又撅了噘嘴,说道:“墙头马上遥相顾,一见知君即断肠。”皇上说道:“朕不是说了让你以后不要再提这几个字吗?”
青樱瞪着皇上,皇上怒道:“放肆!你瞪着朕做什么?谁给你的胆子?”苏培盛吓得赶紧跪地请罪,“皇上息怒,小心龙体。”
青樱膝盖都没有弯一下,依旧瞪着皇上,说道:“嫔妾与皇上两两相望,唯余失望,嫔妾眼中的人还是嫔妾当初的那个少年郎吗?”
皇上觉得自己在青樱身上找不到一丝当帝王的威仪,不禁怀疑自己还是皇帝吗?又一想,一定是青樱的病没有好,看在纯元和太后的份上,该给她治好病。
只听皇上冷冷地说道:“什么少年郎,朕少年时你才几岁?是太医无用,治了这么久还没有把你的癔症治好,苏培盛,给乌拉那拉官女子换一位太医诊治,务必要让她痊愈。”
青樱急切地说道:“皇上,嫔妾没有病,嫔妾只是真心痴恋您,皇上一定是被别的妖妃狐媚,才会忘了和嫔妾的青梅竹马之情。”
皇上一听,果然不是故意找死,是真的病的不轻,这才放心说道:“你放心,朕一定会让人治好你的,你先回去吧!”
青樱说道:“皇上,嫔妾真的没有病。嫔妾今日来还有一件喜事要跟皇上分享,太后给臣妾赐了新的名字,嫔妾以后就不叫青樱了,嫔妾现在叫如懿,‘懿’乃是壹生壹次心意动的意思,正如嫔妾和皇上之前的感情。”
皇上终于发怒了,呵斥道:“谁准你用‘懿’这个字了?你难道不知道孝懿仁皇后和宸懿贵妃都用的是这个字作封号吗?你也配用这个字吗?给朕改回去,还有以后不允许你再踏足勤政殿和养心殿。苏培盛,朕以后要是再在这里或者养心殿内看到乌拉那拉官女子,你的脑袋也不用留着了。”
苏培盛连忙回道:“奴才遵旨!”青樱继续说道:“皇上,嫔妾对您一片真心啊,这个字包含了嫔妾对皇上的情意啊,皇上说这样的话,让嫔妾心如刀绞,嫔妾不信皇上会这样对嫔妾……”
苏培盛赶紧说道:“小主,您快别说了,皇上放心,奴才这就传太医院的院判给小主看病。”
皇上不解气地说道:“以后这身衣裳不要再穿了,老气横秋的。”
青樱委屈地说道:“嫔妾就爱着退红色,多显嫔妾的年轻水灵啊。”
皇上说道:“你是瞎了吗?这是退红色吗?”还不把她给朕拖出去!”侍卫们赶紧把青樱拖出去,生怕晚了一秒人头不保。
青樱走后,皇上对苏培盛说道:“今晚让淳常在侍寝!”皇上觉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受到了侮辱,晚上要让真正年轻水灵的淳常在给他洗洗眼睛,安抚一下他受伤的心灵和被迫降低的审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