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我工部最近打算将汴京城一些老旧的地下水道翻修一下,需要拨一笔银子!”
“陛下,我兵部许多厢军的历年欠饷还未补齐!”
“陛下,我吏部最近要选一批学子填补南阳郡和朝廷官员的空缺,需要一笔银子做经费!”
“陛下!我刑部大佬最近许多都老旧了,容易管不住要犯,需要重新翻修!
守狱的士卒也欠了很多俸禄了!”
“陛下……”
一听到户部一下进账了那么多银子,其他五部的官员顿时就激动了,开始纷纷开头要银子。
他们这一要,户部尚书顿时急眼了,我这银子才刚入库,你们就想捞走,怎么滴?我户部就不能放银子吗?
立即大声反驳了起来:
“修什么地下水道,你怎么不把自家下水道给修修,小心别人到时候帮你修!
还有你!别整天拿厢军说事儿,别以为老夫不知道所谓的厢军都是以前的灾民,哪里是真的军队,有一口吃的慢慢给安置下来就行了,再说了前不久不是才拨了一笔银子吗?
又要?
你看老夫这浑身几十斤肉够不够你要的?!
还有吏部筛选个什么学子就要银子,这发出个公告不就行了,天下那么多想要当官的人,消息发出去让他们自己来!你们就选个人,要什么银子?!
还有刑部,老旧了就翻修,你怎么不把你的脑子给修一修,犯人多了管不住就砍了,干嘛留着浪费国库的银子,国库的银子是给你们这么浪费的吗?”
崔尚书可谓是将火力开到了极限,一人连喷五部,喷的人家一脸口水。
其他五部自然不服,就跟他吵了起来,一时之间整个朝堂乱的跟菜市场一样。
赵俊无奈的摇了摇头,随即道:“都静静!”
结果没人听,下面还在吵。
赵俊轻咳两声。
王怀恩立即会意,当即大喝道:“肃静!”
这一声喝,震耳欲聋。
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,霎时间安静了下来。
赵俊无奈的扶了扶额道:
“崔爱卿,朕知道这些年户部的情况苦了你了,但是有些事还是要拨银子的。
你别不要一直一副守财奴的样子。”
崔文闻言顿时不服道:
“陛下!老臣这哪里是守财奴,就算是守财奴,老臣也是为我大宋做的守财奴!
这些年老夫为大宋守住了这点儿家财,朝廷哪里还有钱运转?
我们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,却非要拨款,户部里的钱那可都是要一分一毫紧着用的,哪里能让他们这样随意浪费!”
其他人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服了:“姓崔的你说谁的事情是可有可无的,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,老夫就跟你拼了!”
“姓崔的!说谁浪费呢!”
“姓崔的,你……”
……
眼看着下面又要吵成一团,赵俊的火气上来了。
一声怒喝:“够了!都给朕安静点!”
唰!
朝堂上的声音顿时没了。
赵俊揉了揉额头,只感觉脑瓜子疼。
半响后才道:
“这里是朝堂,不是菜市口。
不是来给你们吵架的地方!
堂堂朝廷命官,跟那集市上的泼妇一般吵闹,成何体统?
崔文!”
“臣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