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
浊清头顶的礼冠顷刻变为纷纷扬扬的碎布片,他那一头两尺多长白发瞬间散乱,被真气带起的罡风吹的四散飘扬!
“滚回去告诉皇帝,叶鼎之既然已经拜入我李长生的门下,那就是我的徒弟!”
“当着我的面想抓走我的徒弟,你们又把我的颜面置于何地?!”
李长生说完,大袖飘飘一挥之下,浊清、青王以及身后那个战战兢兢的军校顷刻间便被推出了学堂之外!
浊清运足内力拼命抵抗,但面对李长生刚刚不着痕迹的一挥,却是毫无作用!
一队人被扫出学堂,浊清狼狈地站稳身形后,赶紧把地上滚了一身尘土的青王扶了起来。
青王哆里哆嗦地站了起来,气急败坏地对着学堂内院吼道:“李长生……我要让你付出代价!”
浊清拢了拢纷乱的白发,拉起青王:
“殿下,我们不是他的对手,这李长生包庇钦犯,我们现在立刻呈报陛下……”
青王自然知道李长生取他们的性命只在一瞬之间,刚刚那副模样不过是在众人面前找回点场子。
听到浊清的话,心有余悸地道:
“浊清大监,您都看到了,一会见了父皇,就告他李长生如此狂妄悖逆,对抗朝廷……”
浊清点了点头,带着青王等一行人坐上步辇灰头土脸地回了皇宫。
……
学堂内院,李长生伸展了一下肢体,打着哈欠骂道:
“一群聒噪的东西,扰我清梦!”
随后转过身去,对着亭子上的温彦钊道:
“温彦钊,你小子看够戏了没?给我下来!”
温彦钊闻声一溜烟从亭子里跑了过来,笑嘻嘻地道:
“先生你怎么学我啊?”
李长生闻言一愣:
“什么学你?”
温彦钊眼睛一眨:“前天浊森来给我封赏的时候,我也是一道剑气搅碎了他的礼冠!”
李长生听完呵呵笑道:
“看来你也对他们这群死太监那个茄子一样的丑帽子看不顺眼啊,不错不错,很对我的脾气!”
温彦钊狡黠一笑故意道:
“那个死太监和青王回去之后,定然告先生您的状,叶鼎之可就麻烦喽!”
李长生拍了一下温彦钊的脑袋假装嗔怒道:
“臭小子,激我是不是?我李长生既然收他为徒,定然护他周全,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……”
温彦钊吐了吐舌头,李长生说完思虑片刻:
“大清早的,我还没睡醒就被这群东西吵醒了,我回去睡个回笼觉……等我醒了带你去蹭酒喝!”
听到这话,温彦钊来了精神:
“还有这种好事!?”
李长生双袖一展:
“我还能诓你不成,你等着吧雷二、东八他们一定会去喝酒……嘿嘿,我先回去睡觉了!”
望着李长生离去的背影,温彦钊也打了个哈欠,刚想回房休息,听到东南方向天空中传来一阵“咕咕”的叫声。
抬眼看去,一只信鸽远远盘旋而来。
“爷爷和小叔回信了吗?”
温彦钊喃喃自语,随后抬起右臂,那只鸽子稳稳落在手臂之上。
取下牛皮信筒的纸条,温彦钊将鸽子重新抛回天空,展开纸条看到了爷爷遒劲锋锐的字:
『孙儿彦钊:
喜闻钊儿竟已步入半步神游,大喜过望,吾心甚慰!距你离家已近半年,爷爷甚是牵挂,日夜想念!斩杀魔教妖人之事你小叔也曾对我说过一二。钊儿年少气盛,有些事要慎而为之!儒仙已在岭南定居,也曾听到称赞过钊儿!你信中所言约定,我已吩咐你小叔告知儒仙!爷爷在家里等你回来!』
看完纸条上的内容,温彦钊心中顿生暖意,也是有些想念爷爷温临和小叔温壶酒。
只是自己留在天启还有很多事未完成,而且自己刚步入半步神游境,期望能天启继续积攒名望,兑换更高级的功法。
现在身上又牵扯上北离皇室的势力,看来短时间还不能回到岭南。
温彦钊抬起头望向岭南的方向,陷入了沉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