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眉头轻挑。
桥面干干净净,海水在太阳下反着光,只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,她从哪看到螃蟹了?
该不会是她臆想的吧。
“这个叫螃蟹,可以吃。昨天吃的角角叫虾,你要不要分一下?”
谢临有心教小姑娘多些东西,奈何人家不领情。
“蛋蛋是蛋蛋,角角是角角。”
扔下一句,继续看她的食物。
她的脑子那么聪明,怎么能用来记东西,会坏的。
脑子坏了就跟别的丑丑丧尸一样笨了。
她不要当笨蛋丑丧尸,她要当聪明漂亮的丧尸女王。
谢临:............
合着还想起昨天婶子说的人类有名字这事啊,脑子没傻透嘛。
陆帆摇头笑了笑,没再关注这位祖宗的神级脑回路。
人家懒,是不愿干活。
她懒,是不愿记名字,真是别致。
从桥面往另一边海滩,能看到许多村民在赶海。
尸尸同志看得眼冒金光。
“臭蛋,好多鱼,好多壳子,尸尸要捡,尸尸要存货。”
谢临无奈,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呢?
“先去城里,城里有奶糖,还有很多好吃的,回来再捡,乖。”
听到很多好吃的,某人总算安静了。
车刚在军区医院门口停下,某个狗鼻子就不喜的皱起。
“臭,不要来这里。”
谢临就知道她会闹。
昨天擦药时就一直嫌弃医务室,不肯进去,进去了也非常抵触医生往她脑门擦药。
哄了许久,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,但也只肯让谢临给她擦药。
医务室的医生,差点没被她瞪出个窟窿。
他猜,小姑娘以前肯定是经历过与医生或者与医药有关的事,不是好的记忆,所以她才会抵触。
赶忙从兜里拿出备好的糖果,剥开一颗塞进她嘴里。
“诗诗乖啊,你脑袋破皮了,要看医生,看好脑子才会一直漂亮,不看会留疤的。”
“如果留了疤就会越来越丑,到时候你就没有漂亮脑子了。”
“你别怕,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,不会有人伤害你的。”
陆帆安静的在一旁看兄弟哄孩子,别说,这乐子,还真不错。
他第一次知道,自己这个冤种兄弟竟有这等耐心。
换作别的女人,他惯用的都是毒嘴。
难道这就是老一辈所说的,遇到对的人,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?
也不知是糖果起作用还是话起作用,顺利进入医院。
挂号找科室,某人都乖得不行,扯着谢临的衣角亦趋亦步。
这些举动让谢临一时恍惚。
小姑娘看着也不像抵触医院啊。
罢了,肯听话就行,想不明白,就别想了。
看着前头坐等的八位病患,不是神情呆滞,就是口水滴答,谢临不由得抿了抿唇。
这年头,傻子这么多的吗?
还好他家小傻子没有这些毛病。
多动是多动了点,够活泼,也干净,还能时不时给你提供个乐子。
谢临并没有意识到此刻他的内心竟生出一种名叫骄傲的情绪。
在孩子吃了两颗糖,半盒糕点,一把瓜子后,总算喊到周诗的名字。
谢临赶紧把掌心的瓜子壳收进自己口袋,拍干净手领着人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