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苏语轻步踏入包厢之际,一幅精致而略带慵懒的画面映入眼帘。陆旬与纪然悠然自得地坐于柔软的沙发之上,两人手中轻轻摇曳着高脚杯中的红酒,色泽深邃,如同夜色中最璀璨的宝石,彼此间的谈笑声交织成一首悠扬的小夜曲。而在这一切的温馨与雅致中,穆承远独自占据了另一隅,他的桌前一字排开,皆是精选自世界各地的顶级红酒空瓶。
他的身影,在这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。他半倚半躺在沙发背上,那份因微醺而增添的几分颓废,非但没有削减他的风采,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迷人魅力。那是一种矜贵中夹杂着不羁,颓然里又不失高雅的复杂气质,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。
就在这一刻,他仿佛有所感应,那双深邃的眼眸轻轻掠过门口,恰好捕捉到了苏语那抹温婉的身影。他的眉宇间微微一动,仿佛春风拂过静谧的湖面,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。眸底更是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精光,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,短暂而耀眼。
陆旬与纪然自然也随着穆承远的视线,将目光投向了门口的苏语。纪然的反应尤为强烈,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情绪,仿佛在这一刻,时间都被凝固,让他一时之间竟忘了言语。
陆旬的面容上挂着一抹淡然,轻声道:“来了。”
苏语轻轻颔首,步伐轻盈地踏入了房间,脚跟刚站稳,还未及启唇,便见穆承远身形略显踉跄地站起,手中车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准确无误地落入苏语掌心,随后他未加多言,径自向门外踉跄而去,留下一室谜一样的沉默。
苏语握着那串还带着余温的钥匙,心中满是疑惑,正欲开口询问,身后却响起了穆承远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:“还不走?”
她微蹙秀眉,心中五味杂陈,走与不走之间,竟生出几分犹豫。
此时,陆旬眼波流转,似乎洞察了她的心思,他轻挑剑眉,优雅地拾起穆承远遗落的外套,缓缓递至苏语面前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道:“他怕是醉得不轻,麻烦你了。”
苏语轻叹一声,那声无奈似是被夜色轻轻拾起,随后化作一缕不易察觉的叹息,她轻轻点头,动作间透着一股不易言说的温无奈,转身间,已贴心地搀扶着那男子,一步步缓缓离开了灯火辉煌的会所。
包厢的门扉在他们身后悄然合拢,仿佛是隔绝了两个世界的界限。直到那一刻,纪然才恍若从一场突如其来的梦境中惊醒,他眨了眨眼,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旬:“老陆,老穆和那丫头,他们有一腿?”
陆旬闻言,眉头微蹙,眼神中带着几分对纪然措辞的不满,他轻斥道:“说话注意分寸,什么叫做有一腿?。”
纪然依旧是一脸错愕,似乎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,他追问道:“不是,我就是好奇,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我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。”
陆旬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,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戏谑,又似乎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揭秘时刻:“哦?那你猜猜看?”
纪然闻言,不悦地撇了撇嘴,冷哼一声道:“我要是能猜出来,也不至于被你们瞒得这么严实了。”
陆旬悠然自得地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,语调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:“我们可没有瞒着你,是你自己太笨了。”话落,他目光深邃,似笑非笑地睨着纪然。
纪然闻言,心中不服之火瞬间被点燃,正欲张口反驳,却闻包厢门扉轻响,向之涵的身影带着几分急切闯入,她的目光在包厢内快速扫视一圈,语气中满是焦虑:“承远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