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瑾王殿下又偷偷摸摸的进了沈悠悠的闺房,这次他熟门熟路的在外间的罗汉榻上直接一躺,然后就跟沈悠悠说起了这件事,并嘱咐沈悠悠最近不要外出,外面并不安全,最近为了她的安全着想,白日他上朝忙公事的时候,就派暗二护卫她,晚上的时候他亲自护卫她!
沈悠悠安静地听完他说的话,然后淡淡地回应道: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接着又补充了一句:“而且我知道得可能比你还多。”
瑾王殿下听到这话,不禁惊讶地问道:“哦?难道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?”
沈悠悠微微一笑,说道:“因为我当时就在案发现场,甚至还亲自给牡丹姑娘验过尸。”
瑾王殿下一听,震惊不已:“原来昨天在刘仵作之前验尸的小公子就是你啊!那我昨日睡在这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呢?”
沈悠悠淡定地点点头,表示认同“不告诉你,是觉得这事手段太过残忍了,连尚在腹中的胎儿都要迫害,害怕说了你会睡不着…”
不料瑾王殿下全然不把这事听进去,只轻轻地一拍手,激动地说: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!悠悠,你可知道昨天去的吴侍郎是谁吗?”
沈悠悠皱起眉头,仔细思考着昨天那个官服男子与瑞王殿下的对话。片刻之后,她回答道:“好像是叫吴思齐吧?怎么了?我并不认识他呀!”
瑾王殿下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,略带歉意地说:“这都怪我,悠悠,我一直没有向你介绍我母族这边的亲人。我舅舅乃是吏部尚书吴睿阳。舅母是现任右丞相的姐姐,舅舅只有两个儿子,大表哥是礼部右侍郎吴见贤,二表哥是刑部右侍郎吴思齐。”
沈悠悠一听恍然大悟,“哦,怪不得昨天我看到那位吴大人就觉得他很面善,跟你长相很是相似,原来你们是表兄弟,怪不得呢!”
“表哥昨日派人送你回来,你怎么反而把人甩了?”瑾王殿下一脸严肃地说:“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!”他直接在罗汉榻上坐起来,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,“真想再把你抓住狠狠打一下小屁股!”
沈悠悠撅起小嘴,撒娇般地回应道:“对不起嘛!我并不认识你表哥,但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沈将军的女儿女扮男装偷偷逛窑子。所以我才出此下策甩开他们的。”接着,她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回到命案上,“吴大人可查到什么线索了?”
瑾王殿下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并未,问过那个小丫鬟,说是当日上午,她的主子牡丹姑娘心情并不好,可能是因为晚上要拍卖她的初夜,所以心绪不宁、坐立不安。后来牡丹让她的丫鬟帮她置办一桌酒菜,独自一人在房内享用,并把小丫鬟安排到门外守门。小丫鬟从未离开,也没有见到任何人进入房中,所以才不知道老五和凶手都是如何进去的。”
“那个芍药呢?审问过了吗?”沈悠悠接着问道。
“问了,什么都问不出来,而且当时衙役去找芍药的时候,她也是昏迷不醒的。但是不是七绝散,是迷药。”瑾王殿下叹了一声,“今日散朝之后二表哥跟我说起这件命案,还着重夸赞了小少年,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你,还跟他说不管厉害不厉害,肯定跟你差远了!二表哥说这小少年小小年纪竟然比刘仵作都更显经验老道!我若知道是你便绝不会让他再夸你了!”瑾王殿下有些撒娇的说道,“悠悠,我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你的好!只有我一人知道就行了!”
沈悠悠哑然失笑,仔细琢磨着其中的关键,“吴大人有没有搜过牡丹的房间和芍药的房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