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淮读完这一卷,将圣旨放回原处,然后拿起旁边的另一卷圣旨,继续朗声念道,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燕庆王之女段熙蕊,清幽王之女段熙语,怡凌王之妹曲凝华,静容婉柔,温良贤淑,知书识礼,兰仪婉顺。今特封段熙蕊为侧九品芸晶郡主,段熙语为从九品静宛郡主,曲凝华为庶九品纤淑郡主。华赫艮之女华霓裳,范骅之长女范玲珑、次女范晓芩,流芳桂邸,成其婉娩,玉笄始茂,金燧方严。今册封华霓裳为羽梦县主,范长女范玲珑馨梦县主,范晓芩为依梦县主。巴天石之女巴秀琳,今虽仍在襁褓,却生得乖巧可爱,甚为孤喜,故特封巴秀琳为熙梦县主。安顺驿丞殷黎明之女殷慕渝殷室主,安贞叶吉,体自平和。今加封赐字‘安平’,即安平室主。钦此!”
接着又是一卷,“奉天承运,皇帝制曰:燕庆王之子段烨礼,清幽王之子段烨礽,祥云笼罩,四海来邦,五福齐天,恭顺礼嘉。今封段烨礼为侧四品明杰世子,段烨礽为从四品煜祺世子。华赫艮之长子华艮尧、次子华艮禛,范骅之子范明忆,巴天石之子巴石祯,礼至有嘉,品性书华,是慰孤心。今封华艮尧为庶八品华玉贝子,华艮禛为正九品华澈贝子,范明忆为侧九品华轩贝子,巴石祯为从九品华硕贝子。钦此!”
原淮宣读完所有圣旨,众人这才一起谢了恩。之后,宴席便开始了,案上名酒佳肴,鲜蔬野味,微风拂帘,箜篌悠悠,典声荡荡。酒过三巡,宴会亦过半,重头戏即将开始。歌舞过后,乐女、乐师撒下,只留下空空的宴台。没过多久,突然战鼓声响起,众人闻声望去。只见宴台两侧放上了各式武器,两旁各有一鼓,有人正敲着。鼓声停止,渔耕樵读的四位胞弟逐一登场表演起节目来。
首先登场的是褚万里的弟弟禇千里,十五岁,一月初生。这禇千里温文尔雅,不似禇万里那般粗犷,只见他一身月牙白锦袍,乌黑的流云发垂在双肩,顶上用白色发簪扎着。接着是古笃诚的弟弟古谦诚,十五岁,一月未生。他也是风度翩翩的模样,身穿浅蓝色印花锦袍,头上同样插着浅蓝色发簪。然后是傅思归的弟弟傅思廉,十五岁,二月生,紫色锦袍。最后是朱丹臣之弟朱青臣,十五岁,三月生,青色长袍。他们为我们展示了各自的武功,堪称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”,他们的武功造诣比兄长高出数倍。
段正明打趣地说:“贤弟啊,依孤看来,妍妍比你幸运啊。你这四大家臣胞弟的武功可要比他们自己要高出数倍啊!”
段正淳干笑几声附和道:“呵呵,臣弟看着也是。”说完看了看四大家臣。四大家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,谦虚道:“陛下、王爷谬赞!”
段正明和段正淳都大笑了起来,待四人表演完必,段正明道:“宣褚千里、古谦诚、傅思廉、朱青臣四人觐见!”然后由内侍们依次重复宣过。
不一会儿,四人已来到昭和殿内,向段正明行礼道:“草民参见陛下。”(他们四人现在并无官职,只能自称草民。)段正明道:“平身!”四人又同声道:“谢陛下!”
他们起身后,段正明说:“孤刚看过你们的武功,若将公主和镇南王世子托付予你们,孤也放心。”段正明顿了顿,看了我一眼继续说,“站下听封!(四人齐齐单膝下跪,双手抱拳低头听着)封褚千里、古谦诚、傅思廉、朱青臣为御前三品带刀护卫,随侍固伦罗玉圣皇明珠公主左右,即为固伦罗玉圣皇明珠公主的贴身护卫。从即刻起勿必护其周全,不得有误。”四人再次同声道:“微臣领旨谢恩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就这样专属我的四大护卫诞生了,我把他们分别命名为:飓风、暴雨、奔雷、闪电。飓风者朱青臣,他持一把折扇,风度翩翩,潇洒自在,武器亦是这把折扇,还有缠与腰间软剑。你可别看他平日里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,打起来却是如飓风般疯狂。且虽然他年龄是四人中最小的,可武功却是四人中最高的,因此四人还是以武功排行尊他为老大。
暴雨者褚千里也,他平日里也是谦和有礼的样子,武器是一根特制粗棍,内藏机关,合时是长棍,分时为三节棍,使起棍法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。武功排行第二。
古谦诚的言行举止间无时无刻透露着优雅,平日里以刀为武器,使起来雷厉风行,故为奔雷。武功排行第三。
最后是傅思廉,使得一手快如闪电的剑法,即为闪电。据说其祖上曾是皇亲国戚,因此举止间依然保留着一丝贵气。明日,他们将和段誉一起前往天龙寺陪我和修练疗伤。
晚宴至戌时过半方告结束,段正淳、燕庆王、清幽王、怡凌王及其家眷和四大家臣都各自回府去了。段正明、皇后、我、段誉及各宫嫔妃也各回各宫去。殷慕渝这几日倒也安生,都不曾来打扰我们,可能是因为受着伤的原故,晚宴过后也默默地回了自己的住处。我的四大护卫,也在晚宴结束后随我同往凤仪殿西配殿。
晚宴结束后,我同大家一同散去。凤仪殿宫门将至,我悄悄地问身边的一名小宫女:“都准备好了吗?”小宫女也悄悄地在我耳边应和着:“回公主殿下的话,公主殿下吩咐的,宫人们不敢有丝毫懈怠。”我点点头继续向前走着。你道我为何如此问?
今日,所有人都因为我是公主,所有人也只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,都为我庆生。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,今天还是另一个人的生辰,她便是我的贴身掌事宫女——余槿修。在这深宫里,所有人只会记得主子们的生辰,没有人会去记得一个宫人的生辰。或许有人会记得,但不会为一个宫人去庆祝生辰,也不会为一个宫人举办什么生辰宴。最多的是有一些特别要好的姐妹、兄弟或是对其有意者才会送一两样礼物表达下意思,就算是庆祝生辰;若没有特别要好的姐妹、兄弟或是对其意的人,要么就当没有这个生辰和平常一样让这天平淡地过去,要么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给自己一些祝福;有的宫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何时,自然也不会过生辰了。
我之所以记得槿修的生辰,一是,因为槿修自从分到我身边做我的贴身宫女后,的确很尽心尽力地服侍着我,为了感激她,我因而记得她的生辰也是应该的。二是,我要进一步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,我需要她对我绝对地忠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