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了下,还是道,“陆词,我的行李箱呢?”
他端起水杯仰头就喝,压迫性十足的眼神却始终落在她身上,像是在打量猎物般。
她抿了抿唇。
“砰——”
水杯被他重重地放在餐桌上,紧接着他猛地起身,椅子被划拉出刺耳的声音,大步往外走去。
“跟上来。”
他的声音冷入骨髓。
白洛看着明显有裂痕的玻璃杯,接着似是承受不住地四分五裂落在餐桌上,声音极其尖锐。
她唇角近乎抿成线。
她跟着他走进主卧,就见他走到床边,不知道按了哪里,床头墙上的画缓缓地移动了位置。
墙上的洞慢慢地显露出来,洞口极深,里面放着一团白色的铁链。
“……”
陆词把铁链拿出来,丢在床上。
这时,白洛也看清了,眸光瞬间剧烈地震动。
那是两条非常长的白色镣链,一端嵌在墙里,另一端圆形的镣铐是十分粉嫩的颜色。
他的卧室里怎么会有镣链?
陆词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,他身材挺拔地站在床边,拿起两个大小不一的粉色镣铐,薄唇勾起一丝病态的笑意。
偏执的眸深深地望着她,“老婆,乖乖过来戴上。”
宛若从深渊底下发出的恶魔音。
白洛目光冷了下来,他真的打算囚禁她……
白白爬在天花板上,察觉到危险的气息,它猛然冲向陆词,席卷而来的危机感让他下意识地手掌一挥。
十足的力道,白白不死也伤。
“不要——”
白洛瞳孔一阵紧缩,身形飞快地跑过去擒住了他的手腕,而他趁机给她扣上了镣铐。
“陆词!!!”她一下子甩开他的手,怒不可遏大喊道。
白白躲过了一击,又要上前咬陆词,嘴里念念有词,“咬死你,咬死你这个可怕的人类!”
白洛沉声道,“白白上去。”
陆词冷冷地看向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的白白,眼底没有一点惧意。
可他垂在两侧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又颤,恐惧感悄然爬上他的背脊。
直到白白爬上天花板,那股惧怕感仍然萦绕在他心头。
白洛深吸了口气,抬起眉眼睨他,“陆词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手上的镣铐存在感极强。
柔软的质感特别地贴合着她的手腕,就像是量身为她打造的一样。
陆词深不可测的眼眸锁在她身上好半响,薄唇翕动,“不是想要行李箱?”
他抬起手,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白皙的脸,低喃道,“老婆总得付出些代价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的手似乎在颤抖。
他在害怕?
白洛冒出这念头的时候,心下觉得好笑,一个想囚禁她的人有什么好怕的?
“既然如此,行李箱可以给我了吧?”她的嗓音冷得令人发寒。
“嗯。”
他低低地应了声,目光幽深令人探究不清,带着茧子的指腹仍然游移在她的脸上……
白白焦灼地在天花板上爬来爬去,白色的它近乎和天花板融为一体。
两个红色的小眼睛似是成了精的红宝石,在天花板上徐徐地游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