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先说好老子开价很高。”他意味不明地睨着她。
白洛迎向他的目光,知道他的价并不是钱,绯唇轻启,“爱找不找。”
紧接着,看向神情呆滞的威哥,毒素正在慢慢地吞噬他的生命,她开口道,“下辈子当个人吧。”
话音刚落,他就彻底断了气。
李安瞳孔一震,夫人的毒素还能听懂人话???
段寒捏着酒杯的手收紧,这什么毒??下得无声无息。
陆词眉梢挑了挑,捏了下她的发尾,“小红眼还挺有用。”
白洛不意外他会知道这是白白的功劳,白白本性像个小孩,实际上很毒,一点毒素可以麻痹神经,多几分就会致命。
他不疾不徐地吊她胃口,“有个人或许可以养活那棵死草……”
等了好一会,他也不说,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,白洛抿抿唇,“什么条件?”
他也不说条件,只问,“交不交易?”
“嗯。”白洛没有犹豫。
反正她亏不到哪里。
陆词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,随后看向段寒,像是在通知,“刚刚那个女人借给白小洛用一用。”
话一出,白洛讶然,没想到严苏瑶会种植药材。
段寒愣了一瞬,俩人说话声很小,他没有听到,声音带着一丝不解,“不知瑶瑶怎么入了陆夫人的眼?”
陆词没有给白洛回答的机会,拉着她就往外走,落下话,“把她联系方式发过来,剩下的找林廷一。”
言外之意,联系方式是有价的,至于价值多少找林廷一商谈。
……
帝景苑。
白洛踩着专属于她的粉色猪猪拖鞋跟在陆词后面,心情微妙。
他说的条件该不会是今晚洞房吧?
她倒是不介意,反正两人的关系现在就是剪不断理还乱。
但她不想趁人之危,他还没有想起她,分手时,他一副这辈子她再出现在他面前,他就弄死她的表情。
这要是想起来了,这段时间她不仅出现在他眼前,还和他领了证,有了孩子,甚至睡了,他不得恨死她,再来个五马分尸?
如今她彻底摆烂了,随他纠缠,只等他恢复记忆,甩她一份离婚协议。
“想什么呢?这么入神。”
陆词蓦地捏住她下巴,微眯着眼看她,白洛被迫对上他的眼眸,长睫颤了颤,“陆词,看到地下室的照片,你有没有想起什么?”
“没有。”
陆词松开手指,看着她,不假思索道,“一堆P出来的易容照,你还想老子记起那个渣女?”
“更何况你是你,她是她。”
“……”
白洛哑然。
他是懂得把她当成两个人看待的。
“你看得出是P的?”
“看不出。”他双眸深邃地睨她,令人探究不清,“所以说你设计得很完美。”
白洛摇了摇头,清亮的眼直视他,“若真的是设计的,你一定能看出破绽。”
她的声音轻而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,“陆词,你怀疑了。”
他不作声,一双墨眸深不见底地盯着她。
俩人谁都不甘示弱地对视了许久。
最终陆词败下阵来,什么都没说,转身就朝客厅外的浴室走去。
边走边脱着衣服,走到浴室门口时,已经只剩下一条内裤。
衣物散乱地落在地板上。
他虽没有说话,但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不悦气息。
是因为她拆穿他?还是因为事情的真相?
陆词洗完澡出来后,就发现白洛人跑了。
跑之前还帮他把地板上的衣服丢在脏衣篓里了。
他站在光线明亮,宽敞又显得空荡的客厅里,蓦然冷笑一声,眼底一片阴鸷。
真TM好样的!
夜深人静。
客厅亮着昏黄的落地灯。
陆词躺在宽大的沙发上,骨节分明的手上把玩着一只手表,黑色的表带,白色的表盘,简约风设计,仔细看的话就发现表针已经停止走动。
把玩了许久,他漫不经心地往右手腕上戴,晦暗灯光下的脸庞喜怒难辨。
……
“砰砰砰——”
急切的砸门声在三更半夜响起。
白洛双眼惺忪又含着冷意,一身杀意喷涌而出,周蜜欲要怒骂的话语硬生生地收了回去。
谁这么脑残,三更半夜的不按门铃就算了,还敲门。
不。
应该说砸门。
白洛点开显示屏,看到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时,神情不禁呆滞了一秒。
陆词。
他一身浅色家居服,头发微乱,眉眼间都是烦躁,砸门像是在泄愤似的。
还能不能好好睡了?
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,才去开了门。
门刚开,她话都没说上一句,他就把她抵在玄关处,一只大掌覆在她后脑勺,一只锁在她腰间,惩罚似地乱啃她唇。
强势,蛮横,粗鲁……
白洛气炸了。
她挣扎不开,只能怒瞪他,他不管不顾,一双眸子如深渊直视她,里面翻滚着炙热又浓烈的占有欲。
周蜜的房间门刚好看不到玄关的情况,没听到动静,她茫然地走过去,这一看,差点惊叫出声。
暖色玄关灯下,男人十分强势地把女人扣在怀里,热烈地吻着女人,吻得难舍难分……
她放轻步子,走进卧室,门一关,大松了口气。
三更半夜,是该做点剧烈运动啊。
陆词凶狠的吻没有持续很久,察觉到她的顺从,他的吻轻柔了下来,人也放松了警惕,白洛趁机用力推开了他,抡起一拳砸向他。
陆词瞳孔一缩,反应极快地侧身避开,这一拳砸到他脸上,铁定毁容。
“白洛洛,老子是你老公。”他气急败坏地吼道。
白洛继续攻击他,一招一式毫不留情,嗓音寒意逼人,“那你就是家暴。”
陆词也不反击,应对自如地避着她,“这是哪门子的家暴?不就是吻的凶了点吗?这叫情趣,情趣知道吗?”
知道个鬼。
一来就啃得她生疼,对于别人来说是一点疼,对她来说就是放大无数倍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