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原县县衙的大堂内,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斑驳地洒在青石板地上。
然而,在这庄重的氛围中,却隐藏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情绪。
此刻,一名男子端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,他身着华丽的锦衣,面庞刚毅,眉宇间透露着不凡的气度,他便是赫赫有名的兖州大都督——诸葛恪。
诸葛恪的身旁,站着一位妙龄女子,她便是他的独女诸葛静琪。
此时的诸葛静琪,双眸低垂,秀眉微蹙,那精致的脸庞上挂着几分不安与惶恐,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。
面对父亲那如山般的威严,即便是平日里机灵古怪的她,此刻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。
诸葛恪心中暗自好笑,却依旧保持着那严肃至极的表情,他心中有个小算盘——要给这个总是闯祸却又不失胆识的女儿一个小小的“教训”。
毕竟,身为诸葛家的子女,怎可不知天高地厚?
“父亲,您……您到底传的是什么圣旨啊!为何如此庄重!”
终于,诸葛静琪被这份压抑的气氛逼得快哭了,带着些许哭腔,她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诸葛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,故意打趣道:“哎呀,我们家的小静琪也开始为那位方奕公子担心起来了?可别忘了,你和他还未正式成亲呢!”
诸葛静琪顿时脸颊飞红,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,她连忙辩解:“父亲,您别乱说,我……我才没有答应要嫁给他呢!”
诸葛恪故作严厉,眉头轻轻一皱:“胡闹!天子御赐的婚事岂能随意拒绝?再者,看你这副神情,分明是对那位方奕颇有好感嘛!”
诸葛静琪更加羞涩了,声音细若蚊蚋:“哪……哪有这回事!”
诸葛恪话锋一转,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:“记得那次你擅自调动我的兵马去支援方奕,违抗军令的事吗?这笔账,今天我可要找他好好‘算一算’!”
诸葛静琪一听,急得连忙摆手:“父亲,那件事真的与方奕无关,是我自己决定要去帮忙的!”
诸葛恪却是摆了摆手,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:“不必多言,我只找他论理。”
诸葛静琪一听,不由得气鼓鼓的:“父亲,您这分明是强词夺理!”
诸葛恪却朗声大笑起来:“哈哈,不错,我就是在胡搅蛮缠,看你怎么着!”
诸葛静琪见状,终于明白了父亲是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提醒自己,心中的紧张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暖的亲情与理解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,虽然心中还有些不服,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再与父亲争执,只是嘴角挂着一抹无奈却又温馨的笑容,静静地站在一旁。
突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打断了这份宁静。
方奕几乎是冲进来的,气喘吁吁,但他的眼神在瞥见诸葛静琪与一位中年男子的亲昵瞬间便了然于心,随即身形一转,恭敬地朝向那位中年男子,朗声道:“冠军侯方奕,参见大都督!”
诸葛恪外表威严,心中却是暗自欣赏这位年轻的将领。
他故作不满,眉宇间带着几分戏谑:“哼,好一个冠军侯,难道不知道本都督此行是为了宣读圣旨?难道还要让圣旨等你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