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启院士稍作停顿,脑海中关于转基因技术发展的脉络愈发清晰,紧接着又在屏幕上敲下了新的内容。
他又思索片刻,认真的补充道:“大家或许还未充分意识到,虽说转基因作物是在1996年开启全球大规模种植的篇章,但早在上世纪的60年代,转基因药品的研究便已如火如荼地展开。在日常生活里,我们接触的许多药品,都运用了转基因技术,其身影遍布全球各个医疗角落,从繁华都市的大型医院,到偏远地区的小型诊所,都离不开它们。
先谈谈转基因药品,这类药品种类极为丰富,广泛应用于各类疾病的治疗。除了前面提到的,还有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,常用于肿瘤化疗后提升白细胞数量,增强患者免疫力,降低感染风险;生长抑素类似物,如奥曲肽,可用于治疗肢端肥大症、胃肠道内分泌肿瘤等疾病;降钙素,能调节钙磷代谢,用于治疗骨质疏松症、高钙血症等;甲状旁腺激素类似物,特立帕肽可促进骨形成,治疗严重骨质疏松症。
在心血管领域,阿替普酶是一种重要的溶栓药物,用于急性心肌梗死、急性缺血性脑卒中的治疗,能够及时疏通堵塞血管,挽救患者生命;瑞替普酶同样用于急性心肌梗死的溶栓治疗,具有高效、快速的特点。在抗肿瘤方面,西妥昔单抗针对头颈部肿瘤、结直肠癌等有良好疗效;帕博利珠单抗作为免疫治疗药物,在多种癌症治疗中展现出显着效果,如黑色素瘤、非小细胞肺癌等;纳武利尤单抗也在肺癌、肾癌等多种肿瘤治疗中发挥关键作用。
再说说转基因疫苗,这是保障公众健康的重要防线。除了常见的乙肝疫苗、人乳头瘤病毒(hpV)疫苗、流感疫苗、带状疱疹疫苗、肺炎球菌疫苗、轮状病毒疫苗外,还有卡介苗,用于预防结核病,在全球范围内广泛接种,尤其是新生儿;狂犬病疫苗,被猫狗等动物咬伤后及时接种,可有效预防狂犬病发作;脊髓灰质炎疫苗,是预防小儿麻痹症的关键,通过多年接种,脊髓灰质炎在许多国家已近乎绝迹;甲型肝炎疫苗,帮助人们预防甲型肝炎病毒感染;戊型肝炎疫苗,为预防戊型肝炎提供了有力武器;霍乱疫苗,在霍乱流行地区发挥重要预防作用;炭疽疫苗,主要用于高风险人群预防炭疽感染;鼠疫疫苗,虽使用相对较少,但在鼠疫防控中有着重要意义;埃博拉疫苗,在埃博拉疫情防控中发挥了关键作用,为控制疫情传播、保护公众健康做出了贡献。
据相关统计,目前市面上高达85%的药品都与转基因技术紧密相连。从上世纪的70年代起,人们就开始大量的服用这些转基因药品,与转基因食品的食用历史相比,要早上许多年。而且,药品和食品的作用方式大不相同,药品直接被人体摄入,经肠胃吸收进入血液,迅速作用于身体各个器官,对人体的影响远比食品来得直接、快速。
倘若这些转基因药品存在安全隐患,那后果将不堪设想。多年来,无数患者的生命健康都会受到威胁,医学研究人员也不可能毫无察觉。一旦出现问题,凭借如今发达的媒体和信息传播速度,必然会被曝光在大众视野之下,引发轩然大波。但直至现在,也没有任何关于转基因药品安全隐患的确切报道。
这充分表明,经过多年实践检验,转基因技术在药品和疫苗领域的应用是安全可靠的。既然在要求更为严格、对安全性把控更为精准的药品和疫苗领域都能得到认可,那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无端质疑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呢?我们应当相信科学技术的严谨性和可靠性,以理性的眼光去看待转基因技术给我们生活带来的改变。”
张启院士轻敲着桌面,整理了下思路,继续在键盘上敲下文字:
“再从监管层面来看,无论是转基因药品还是疫苗,其研发、生产到上市的每一个环节,都受到了极为严格的监管。就拿药品审批来说,各国的药品监管机构,像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(FdA)、欧洲药品管理局(EmA),以及我国的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(NmpA),都有着一套近乎严苛的审查标准和流程。
一种转基因药品从实验室研究到最终获批上市,平均需要花费10 - 15年的时间,期间要经历临床前研究、多期临床试验等阶段。临床前研究要在细胞和动物模型上进行大量实验,评估药品的安全性和有效性,只有通过这一阶段,才有资格进入临床试验。临床试验又分为I期、II期和III期,分别针对不同的研究目的和受试人群规模。I期主要测试药品的安全性和耐受性,受试对象通常是健康志愿者;II期则进一步研究药品的有效性和合适剂量,受试人数有所增加;III期是大规模的临床试验,涉及上千甚至上万的患者,全面评估药品在真实临床环境下的疗效和安全性。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,药品都可能被驳回或要求重新研究改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