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泽放下书卷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,这个道理你不懂吗?”他起身走到窗边,目光深邃地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龙若寝宫,“大哥如此沉不住气,倒省了我不少事…”
翌日清晨,金色的阳光洒满了皇宫,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。
早朝之上,龙灏一袭紫色蟒袍,意气风发,率先站出来向龙若发难:“皇上,臣弟听闻民间近日流言四起,说您....”他故意顿了顿,观察着龙若的神色,“说您....”
“说朕如何?”龙若神色自若,语气平静,仿佛根本不将龙灏的挑衅放在心上。
龙灏见她如此镇定,心中暗自恼怒,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:“说您虽贵为先皇长女,但毕竟是女子之身,继承大统,恐难服众啊!”
龙灏此言一出,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,众臣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龙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却只是淡淡一笑:“皇弟此言差矣,自古以来,能者居之,朕虽为女子,但自登基以来,勤政爱民,励精图治,不知皇弟有何不满?”
龙灏被她这番抢白,一时语塞。他本想借机挑起众臣对龙若的不满,却没想到她竟如此沉得住气,三言两语便将他的攻势化解于无形。
而一直沉默不语的三皇子龙泽,此时却突然站了出来,温文尔雅地笑道:“大哥,皇上这些日子为国事操劳,你也是亲眼所见,怎可听信那些无稽之谈?”他转头看向龙若,眼中满是关切,“皇上,您说是不是?”
龙若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三弟言之有理。”
这场早朝就在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草草结束。
几日后,龙若在御花园设宴款待众臣。席间觥筹交错,歌舞升平,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。然而,在座的各位皇子大臣心中都清楚,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。
酒过三巡,龙若突然放下酒杯,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,缓缓开口:“诸位爱卿,朕自登基以来,承蒙各位辅佐,才使得江山社稷稳固如山。只是....”她故意拉长了语调,目光落在龙灏和龙泽身上,“朕膝下空虚,百年之后,这皇位传给谁,还得早做打算才是啊....”
龙灏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正欲开口,却见龙泽抢先一步说道:“皇上,您还年轻,此事不必操之过急。”
龙灏见状,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心中却暗暗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。
夜深人静,龙灏回到寝宫,将自己关在书房内,来回踱步,心中焦躁不安。德妃见状,连忙上前劝慰道:“灏儿,你父皇走得早,你又一向心高气傲,母妃明白你的心思。只是,那丫头如今羽翼已丰,我们不可轻举动动啊!”
“母妃,难道您就甘心看着那贱人坐在本宫的位置上吗?!”龙灏猛地转过身,眼中满是愤恨,“那皇位本来就该是我的!”
德妃叹了口气,压低声音说道:“母妃当然不甘心,只是如今我们势单力薄....”她顿了顿,“不过,你放心,母妃已经找到帮手了…”
龙灏闻言,顿时来了精神,“母妃,是谁?”
德妃却没有回答,只是走到窗边,望着夜空中那一轮明月,幽幽地叹了口气,“明日你就知道了...”
翌日,龙灏故意在龙若处理奏折时,带着一众心腹大臣在御书房外跪地请命,言辞恳切地请求龙若尽快确立储君,以安民心。龙灏笃定龙若刚登基不久,根基不稳,定然不敢轻易激起众怒。他这番做派,表面上是为国为民,实则是逼迫龙若就范,好让他顺利上位。
龙若对这一切心知肚明,却不动声色,依旧批阅奏折,对御书房外的喧闹充耳不闻。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,龙灏的膝盖开始隐隐作痛,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。但他依旧咬紧牙关,跪在那里,不肯起身。他知道,今天若是不逼龙若表态,日后就更难有机会了。
就在龙灏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,御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。龙若缓缓走了出来,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:“皇兄这是做什么?朕不过是在处理政务,耽误了一些时辰,皇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?”
龙灏强忍着怒火,抬起头,迎上龙若的目光,沉声道:“皇上,臣弟并非有意打扰您处理政务。只是,如今民间流言四起,都说您....”他故意顿了顿,观察着龙若的神色,“都说您....”
“说您虽为先皇长女,但毕竟是女子之身,如今膝下又无子嗣,百年之后,这皇位传给谁?还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,早日确立储君,以安民心啊!”龙灏索性把话挑明了说,他就不信,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,龙若还能坐得住。
龙若看着龙灏,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,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发怒的时候,她却突然笑了起来,笑声清脆悦耳,却让人不寒而栗。“皇兄说的是,是该为百年之后做打算了。”她说着,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最终停留在龙灏身上,“只是,这储君的人选嘛....”她故意拖长了声音,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,缓缓开口,“朕自有安排。”
龙灏闻言,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正欲开口询问,却见龙若已经转身走回了御书房,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:“退朝!”
龙灏看着紧闭的御书房大门,心中愈发不安,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,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。他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三皇子龙泽,却见他正对着自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