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。”孟何君喊了一声。
盛武帝如今不惑之年,没多少白发,年轻时候常常亲征,如今当了皇帝,杀气褪去之后,威严更甚从前。
“恩华来了啊,进来吧。”盛武帝笑眯了眼。
从小到大对孟何君虽然严厉,却也格外宠溺。
孟何君是唯一的嫡出,出生时又恰逢盛武帝登基。
朝臣都可惜孟何君不是皇子,否则储君无疑。
进了御书房,孟何君直言:“父皇,儿臣想去查关税的下落。”
“嚯,朕如今见一面你还真是难如登天,你回京也不来宫里报平安,闹这么大一出,全靠朕兜着。好不容易见面了,又是为了忠义侯的事情。”
说到这儿,盛武帝顿了一下,收敛了笑意:“这是让朕沾了忠义侯的光啊。”
孟何君立马变了脸色,拉长语调娇嗔道:“父皇~儿臣也是想为您分忧啊,母后就只有舅舅这么一个哥哥在了,若是母后还在,肯定会支持儿臣的。”
“就会拿你母后说事!”盛武帝叹息一声:“你母后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,这次让金刃跟着你。另外,把木刃也带上。”
盛武帝和孟何君的母后少年夫妻,十分恩爱,以至于如今没有继后,后宫贵妃掌权。
皇家暗卫,以金木水火土为姓,刃为名。
“多谢父皇,儿臣先走了。”孟何君高高兴兴地应下,又拐走了一个暗卫。
盛武帝翻看桌上的奏折,重重地哼了一声。
孟何君出门时看见兰妃等在外头。
兰妃是四妃之中最后一个上位的,也是最年轻的,虽然没有子嗣,不过如今正得宠。
“前些日子圣上为着恩华公主的事儿,可气得不轻,公主这就要走了?”
话里话外都是怪孟何君不在盛武帝身边尽孝的意思。
对此,孟何君充耳不闻,反嘲道:“兰妃娘娘时辰掐得真好。”
“本宫忧心圣上身子,不像恩华公主......”
后面的话,兰妃没有说了,不外乎是说孟何君不孝的话。
孟何君也懒得跟她虚与委蛇,抬步离开。
出了皇宫,孟何君回了公主府开始安排离开皇城之后的事情。
孟何君言简意赅地写了信封好,转手递给清秋:“派人把这信送到忠义侯府,准备马车,出京。”
“是。”
这一次,孟何君没有低调行事,反倒是大张旗鼓地坐马车离京。
两匹汗血宝马一黑一白,训练有素,拉金丝楠木车厢,繁贵富丽。
车前悬挂两盏镂空金笼,笼中各放一颗夜明珠。
黑白良驹,双珠引路。
这样的马车,全大盛找不出第二辆。
由木刃驾车,金刃骑马带了十几个亲卫开路。
离开皇城到忠义侯负责的管辖地,一路朝着东边走,要经过三座城池。
第一座,是玉兰城。
只不过,孟何君没有一直在马车里,让清秋换了自己的衣服:“你就跟着马车,路上扮成我的样子。”
“啊?主子,这怕是不妥。”清秋可不敢犯上,她才刚到孟何君身边伺候不久,做事格外小心。
“没什么不妥的。”孟何君换了一早备好的衣服在中途下了马车:“木刃和我同行,金刃按照原计划过三城会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