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就依着你吧。”正如陆清漓所说,就算林槿衣所言为虚,届时也大可以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林槿衣身上,自己只是受人蒙蔽而已。</P>
事不宜迟,景煜那边已经被关押了起来,陆远之连忙换上了官服带着林槿衣匆忙进了宫。</P>
暗牢中,宋潇和景煜分别被关押在了两个房间。宋潇怒骂道:“该死的,若是让我知道谁走漏了风声,待我出去以后一定要剥了他的皮!”宋潇骂的起劲,那边景煜连声也没出,宋潇迁怒道:“你还在那里装聋作哑?你不是什么战神吗,怎么也这么轻易就被抓紧来了,该不会是徒有其名吧。”</P>
见景煜不理他,宋潇不依不饶道:“现在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就算你说那书信不是你写的,有谁会信?我劝你不要对我有所保留,否则...”</P>
景煜把玩着手腕上的镣铐,眼中是化不开的浓墨。宋潇刚想说话,突然狱卒走了过来,打开了两人门上的锁。苏总管捂着鼻子,嫌弃地看着两人说道:“走吧,皇上有请。”</P>
景煜一踏进御书房,便看到了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,正跪在宋晏昭的面前。明明只有两日未见,景煜却觉得好似过了一年那么久,否则林槿衣的背影怎么会消瘦的那么厉害。</P>
林槿衣自然听到了身后镣铐碰撞的哗啦哗啦的声音,但她却不敢回头,也不能回头。林槿衣索性闭上了眼睛,认命的跪在原地一动不动。</P>
苏庆将人带到了御书房,便抬脚回到了宋晏昭的身后。御书房里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,还是宋晏昭率先打破僵局问道:“景煜,你可认识这人?”</P>
林槿衣知道皇上指的是自己,当下立刻竖起耳朵紧张起来。只听景煜回道:“认识,末将受伤之际,是她救了臣。”</P>
“噢——仅仅如此吗?”虽然宋晏昭在书中是个昏君的形象,可真到了身临其境的时候,林槿衣还是能感觉到那属于天子的威严,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的恐惧。</P>
“后来,他背叛了臣。”</P>
林槿衣虽然早就预料到景煜会这么说,可真真切切地听到时还是觉得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无法呼吸。</P>
“抬起头来。”林槿衣这才奉命抬起了头,泪水已经遍布了她的脸颊。宋晏昭又说道:“说说,你都做了些什么?”</P>
“我,我伪造了景将军的笔迹,写下了那些信。还用药迷晕了景将军,偷走了兵符。”林槿衣说完,便装作害怕的样子低下了头,身子止不住的发起抖</P>
陆远之接着林槿衣的话,回道:“皇上,事情就是这样。景将军也是受人陷害,并非谋反啊!”</P>
宋晏昭一摆手,苏庆领会了皇帝的意思,取了笔墨放到了林槿衣的面前,“写吧,写不出来可就是欺君之罪。”</P>
林槿衣顺从的点了点头,拿起笔写下了曾经朱雀让她写的那些信的其中一段。写了大概半张纸,苏庆这才让她停了下来,将纸呈给了皇帝。又拿出了从靖王府中搜出的那些书信,以作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