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问出来一半,和主子猜的一样,他应该不是平白无故染上的,而是因为一个人。而这个人恰好也不是神机营里的人。”精卫把自己的猜想简短的告诉了鬼车,再将男人故事中的细节说了出来。</P>
鬼车思考片刻,“不是神机营里的人,却能在神机营里自由活动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最大的机会就是这一阵子,进到营里来的那些游医们了。”</P>
精卫点了点头,“那好,等明儿一早咱们便去找找这个丢了玉坠的人。至于里面那个,情况不太好,我给他喂了参片,但也不知道能挺多久,但愿能撑到咱们找到玉坠子的那一天吧。”</P>
鬼车应了一声,两人便回去复命了。</P>
到了第二天,因为昨日休息的太晚,林槿衣并没能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,而是懒洋洋的赖在床上不肯动弹。而在营帐外,神机营却已经闹翻了天。不下数十个士兵在这一夜爆发了病症,身上开始起痘,浑身发热,胸闷气短。</P>
刘双眼见着外面一个又一个士兵被抬进那个用来隔离天花的帐篷,慌不择路的跑进了康黎的房间。</P>
“完了舅舅!露馅了,现在外面又有人病了,看样子那个人得的病确实是那个该死的天花。”刘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。</P>
康黎听了这个消息也不震惊,反而淡定自若地抿了一口茶,“急什么?我早就知道了。”</P>
刘双的眼睛瞪得溜圆,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:“啊?早就知道?那舅舅那天为什么不承认,还说侧福晋说的是错的。”</P>
“她?一介女流,本就不应该出现在神机营里。要我说,神机营里这么久没出事,她一来就出现个得了天花的,保不齐就是他给咒的。”</P>
刘双听后顿了一下,肚子里的坏水这时候也冒了上来,“舅舅的意思是说,把这一切的责任推给侧福晋?”</P>
“什么叫推给她?猪脑子,这天花和我可没有关系,谁不知道我自从来了神机营,哪天不是兢兢业业地。怎么她一来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,还把天花也带进来了?小双儿啊,这众口铄金的道理,你可明白?”康黎循循善诱着刘双。</P>
刘双寻思了一会,而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,“得嘞,我明白了舅舅。我这就按照您的意思去办。”</P>
康黎应了一声,又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,坐在帐中悠然自得的唱起了小曲儿。</P>
流言总是要比真相传播的更快。当林槿衣收拾好自己,走出营帐后,便察觉出了些许的奇怪。每个路过她身边的人仿佛都避她如蛇蝎一般,眼神里又是畏惧又是嫌恶。</P>
“什么情况?”林槿衣喃喃自语道。可是她又不能追上去问别人为什么这么看她,于是只得步履匆匆的赶到了苏霖的房间。</P>
不巧的是,苏霖不在,林槿衣无处可去,只能蹲在苏霖营帐的门口静静等待。苏霖和同一批进来的游医睡在一起,来来往往的经常有人出入,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的,在看见林槿衣蹲在门口时都吓了一跳,慌不择路的跑走了。</P>
林槿衣无奈,只得站起身,打算走到营帐后面等苏霖回来。然而刚走到一半时,脚下却突然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