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路无言。

老宅。

郑耀洗完澡出来。

“二哥，你都洗了两个小时了。”

“啊。”

“你在楼上到底看到什么了？”

郑耀刚刚在洗手间吐了好几次，他这么一问，又有些反胃了。

郑义鑫玩的太…呕…不能再想了。

“以后都不要问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低着头，抠着手。

“有事？”

“那个…能帮我查个事吗？”

“龙影之前关押的鲛人应该没有死，当时地下室坍塌的时候影响特别大，如果鲛人在，不论是生是死都会将它运走的，陆星当时也去调查过，没发现什么。”

郑槐松了口气。

“知道他在哪吗？”

“不知道，我会让陆星接着查的。”

“谢谢二哥，二哥…我…”

“怎么？”

郑槐低着头，眼泪落下变成了珍珠，上面还发着五彩斑斓的光。

“你能帮我再查查，我是不是我吗？哎呀这么说不对，那个我是谁？或者我代替了谁？地下室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，为什么我现在会变得这样奇怪。”

“别多想，你就是你。”

郑槐抬起头，手里攥着珍珠。

“二哥，你告诉我这是什么？”

“幻彩珍珠。”

他还以为郑耀能说出他的真实身份，没想到郑耀说的竟然是这个。

“我不是问你这个珍珠，我是说…”

“我说过了，你别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“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，你的真实身份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，这有什么不能说的，哪有人类流泪会流出珍珠的，我只是想要个答案就那么难吗？”

郑耀现在脑子里除了刚刚看到令人作呕的画面，就是刚刚孟夏的身影，自己抱着郑槐从她身边走过她都没有看一眼。

她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
白羽。

上一世也见过很多仙界之人，和他比起来都差远了，每个人都有阴暗面，相由心生，那样出尘的男子，是自己这一生都无法达到的…

他们是怎么认识的？

还有李渠，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所有人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中。

“我想自己安静一会。”

“二哥！”

郑槐委屈，拉开房间门就出去了，迎面差点撞到郑仲云。

“怎么了这是？刚刚听你们在吵架？”

郑槐见到爷爷，更委屈了，眼泪不停的流，又怕被爷爷看到自己的眼泪变成了珍珠被吓到。

最后只能捂着脸边哭边说。

“没什么爷爷…呜呜呜。”

郑仲云看着他滑稽的样子，哭笑不得，拉着他回到郑耀的房间。

“你这孩子是哭是笑呢？”

“我…”

郑耀一个头两个大。

“爷爷，我们没事，您放心吧。”

“小槐这…”

“他…他这是给您变魔术呢。”

“什么魔术？”

郑槐心里更委屈了，自己明明这么难过，活了二十多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是人类，之前还羡慕二哥的身份，可发生到自己身上，只有不安，大家还拿自己开玩笑。

郑槐把眼泪憋了回去，放下手把珍珠一股脑的塞到了爷爷怀里，有几颗掉到了地上。

“爷爷看我给你变得珍珠，好看吧。”

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“小槐！”

“爷爷，他不是冲您，是我刚刚说错话惹他不高兴了。”

“这孩子，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，对了，孟夏呢？什么时候过来？”

“她那边还有些事，等忙完就过来。”

“啊，算算时间，她们要期末考试了吧？”

郑耀顿了一下，是啊，孟夏还是个高中生，发生这么多事，自己下意识把她当做了同龄人，虽然她很成熟，可毕竟还是个孩子…

自己是不是对她太苛刻了？

“嗯，等她放假就来见您。”

郑仲云转身。

等她放假…

不知还能不能见到她了。

直升机里。

“长官，这次任务很顺利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