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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手比较早,不过睡前电话是齐清诺打给杨景行的:“想了一下,我好像有点小题大做,你也没罪不可赦,所以有些话我收回……不过你的不用,都是金口玉言。”这姑娘好像在笑。
杨景行说:“怎么能收回,都是积极向上的要求,我正干劲十足,别打击我积极性。”
齐清诺好奇:“你是让着我,还是对我只有这么多期待。”
杨景行说:“都不是……这话应该是我问你。”
齐清诺咯咯笑:“看来真有觉悟了……我们各退一步,你是一片好心,…… 我反应稍微有点大。不过呢,我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了,所以你还是要注意点方式方法。”
杨景行说:“明明是诺诺连退了两步,不行,我不能自甘落后……”
星期三早上七点多,杨景行就接到格瑞斯的电话,说是对五个应聘者的面试上午已经完成,乐弦也接受她的请求热心地帮忙测试了面试者的中文水平。综合各方面因素考虑,格瑞斯想聘用那个叫爱丽安娜的二十六岁女性。
这个爱丽安娜在简历上的中文名字叫“艾自然”,杨景行那天晚上和她还聊得比较愉快。爱丽安娜出生在上州的一个小镇,母亲是小学教师父亲是警察,家中还有一兄一妹。
爱丽安娜在一个叫雪城的小城市读的大学,据她说这地方有挺多华人居住,学校也有些中国留学生,她的中文也就是大学期间慢慢开始接触并自发学习的。虽然爱丽安娜没来过中国,但是经过若干中国朋友的培训,她看相声能哈哈大笑了。
因为学的是艺术设计之类的东西,乡下当然没啥用武之地,所以大学毕业后,爱丽安娜到纽约追求梦想,她的短期目标是开设个人艺术展,需要资金,所以纽爱提供的这份预期八到十个月的工作恰恰合适。
爱丽安娜现借住在长的哥嫂家中,正好格瑞斯又和杨景行想到一块去了,想给喻昕婷在皇后区找一个距离曼哈顿近一点的住所。
杨景行对纽约的了解都来自甘凯呈,她女儿已经在纽约生活了五六个年头了,据说皇后区治安还好,只是不够繁华,交通也不是很便利,不像浦海,地铁无处不达。
格瑞斯比较看重的一点是她觉得爱丽安娜是个热情的人,再加上也是艺术工作者,应该能够帮喻昕婷更快地了解适应异国生活。
杨景行说格瑞斯的选择是明智的,并且建议让爱丽安娜尽快地开始工作,或许能够帮上格瑞斯一些忙。
到宏星开了编曲人会议,大家试听讨论通过了完成过半的编曲任务,杨景行再赶回学校,已经十一点了,赶快叫上喻昕婷,由路楷平带着去见校长。
路楷平再一次跟喻昕婷强调了校长的大恩大德,不过目的是鞭策鼓励:“……过去了时刻不要忘记自己是浦音的学生,是李教授的学生,不要忘记这些帮助过你的人,一定要混出点样子来……知道吗?都是为了谁?”
杨景行对喻昕婷说:“主任更不容易,连辅导员的工作都包了。”
喻昕婷不敢笑,路楷平则解释:“我也是看人……”
进校长办公室,路楷平又正式:“杨校长,您忙……学生要走了,趁您在,来跟您汇报一下,看看您还有什么指示……”
校长没指示,对喻昕婷挺亲切的:“坐吧……都准备好了吧……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……那就好……路主任和李教授操了不少心……爸爸妈妈来了没?”
路楷平老爱抢答:“过几天来,来陪两天,高兴肯定是高兴,不过也舍不得啊。”
校长对喻昕婷呵呵笑:“我的看法,这次去纽爱,又是一次求学,和从中学校园走进浦音的差别不大,新的环境新的同学新老师,再适应一次,并且要再成功一次。你能在钢琴这么多同学中脱颖而出,也要在纽爱脱颖而出。”
路楷平简直激动:“杨校长说得太好了。”
喻昕婷好像事先准备过,对校长点头:“谢谢您的鼓励。”
校长说:“记住,凡事重在坚持,重在心态,期待你为母校曾辉。”
路楷平听出来了:“谢谢杨校长,您忙,我们走了。”
杨景行说:“校长,我还有点事跟您汇报。”
校长点头,再对喻昕婷说:“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吧,去吧,我祝你一路顺风。”
喻昕婷和路楷平谢谢着告辞,杨景行则打开自己带来的电脑:“……齐清诺一个班的,叫彭一伟,我觉得这件作品很好,您看看。”
校长花了十来分钟呢,点头几次肯定:“……技术比较成熟……思路不错……完成得不错……独立完成的吗?”
杨景行点头:“彭一伟之前有过一个四重奏也挺好,这件作品贺主任也很肯定,但是又觉得有些细节不是特别完善,所以有点犹豫。反正我是觉得很好,就想让您看看,免得我在学校有点独孤求败的感觉了。”
校长呵呵乐一下,也不打击杨景行,问:“你和贺主任商量没?”
杨景行说:“最好能推荐到浦海之春,等您拍板。【ㄨ】”
校长说:“是件好事,你配合一下贺主任,音乐节那边你也比较熟,有什么事不好办的再跟我说。”
杨景行点头:“好。”
校长鼓励:“催化剂的作用是要慢慢体现出来,也不用太着急,要有效率,要有效果,所以选择上要慎重一些……这次可以试一试。”
杨景行嘿:“有您支持信心倍增。”
不过校长目前最关心的还是编委会的事,唐青说是已经弄得差多不了,可老不见东西也不见人,真让人着急啊,可人家是老前辈……
等杨景行和校长出来,食堂都关门了,校长还有事,杨景行就去校外找点东西凑合下,并给彭一伟打电话:“说到做到,挑你刺来了……当然看了……觉得你没尽全力,说实话,还有余地没?”
彭一伟问:“什么意思?”
杨景行说:“不是我的意思,老贺的意思……”
彭一伟一听说这好事可能性,忙不迭要赶回学校来商量,杨景行却等不及了,只能电话里说说。
下午一点半,杨景行走进了教学楼,还拿着教科书,被不少同学看了稀奇,问他:“来上课啊?”
杨景行也没啥好得意的,他走进六楼的小教室里时,钢琴系大二学生已经来了十来个,和同门打个招呼,杨景行坐去后面,教室里总共也就二十几张桌椅。
同门男生跟过来说:“上周没来,最近忙什么?”
杨景行说:“瞎忙。”
杨景行是没忙出什么头绪,以至于现在同学们跟他好像就一个话题了:“喻昕婷的事吧?”
杨景行摇头:“我帮不上忙,都是学校……上周师姐点名没?”
同学笑:“点也不点你啊。”
胡教授的学生也过来:“老四,五一有节目没?”
杨景行摇头:“我可能没有……”
没两分钟,喻昕婷和安馨来了,两个人没啥情绪地走进教室,看见杨景行倒是都有点小吃惊,却也没过来问长问短,就在前面坐下了。
可能是觉得喻昕婷和安馨都不搭理杨景行,几位同学也就懒得跟他寒暄了,都各回座位,或者去关心一下喻昕婷的安排,好像还有表示要送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