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特马身着制服一身警械，走起路来叮叮当当，腋下还夹着一根拐子，这种中华古代武术中的兵器，被美国警察应用到现代执法环境中，肯定是华人警探的推广和发明。

跟在后面的牛紫，路过一间办公室时，发现桌子上有一张今天的《纽约时报》，想也没想就弹出一根蜘蛛丝把报纸抓了过来，彼特马听到动静回头，看到牛紫一边走正一边翻阅报纸。

彼特马一愣，心里寻思这哪里是亲属要见死者的心态，不仅没有悲伤而且还有心思浏览报纸。当下微微摇头，似乎对牛紫的行为颇为不屑。

牛紫之所以要看报纸，是因为她看到了报纸上的巨大标题，上面写着马斯克挥舞长刀砍向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，近9千名特工面临下岗！就是这个消息才引起了牛紫的好奇。

为了了解更多情况，牛紫故意没话找话的问前面的彼特马，说：“我是喊你马警官还是喊你彼特警官？”彼特马一愣，没想到这姑娘的英文如此流利，不答反问道：“你到底是死者的家属？还是这里的留学生？

牛紫瞬间表情黯淡，以一副悲伤的表情说道：“两者皆而有之，不过我早就回国了。”彼特马这才说道，喊我什么都行！话刚说完，就听牛紫叹了一口气，彼特马一皱眉头，但并没有问出口，似乎对国内同胞多余的事情应该抱以漠不关心的态度才算正确。

没成想牛紫叹口气之后说道：“买断！工作买断，我以为只有特色的社会才有，没想到马斯克也学会了。马警官，不知道马斯克这效率部的精简计划，会不会波及到你们警察局？

原本不想多说话的彼特马，看这姑娘问到了自己正在担忧的问题，以一幅共鸣的语气说道：“美国政府的精简计划才刚刚开始，至于会不会砍到警察局头上，说不定还真有可能，不过，既便失业我也不怕，大不了再回国创业嘛，对于如今的美国社会，我真的是失望之极。”

由于找到了共同话题，彼特马不再抱有公事公办的心理，说自己自任职警察以来，经历了好几次的枪林弹雨，有几次负伤有一次还差点挂掉。自己没别的本事，除了当警察也没别的出路。

牛紫耐心的听彼特马诉说他内心的苦闷和惆怅，找到机会插话道：“死者是我叔叔，你说他的案子能破吗？”

此刻的彼特马不再掩饰自己的观点，摇摇头说道：“据我所知，死者是大使馆的司机，我同事说，现场有很激烈的搏斗痕迹，估计袭击他的人至少有两人以上，不排除也有受伤的可能性，只是......

牛黄插话到，只是什么？彼特马哈哈一笑，指着停尸房说道：“只是停尸房到了。”牛黄撇了撇嘴，心说这彼特马虽然现在是个美国人，却依然保留着东方人思维上的谨慎。当下也不再问，抬腿就跟了进去。

停尸房的冷气开的很足，彼特马刚进去便感觉到了一阵透骨的寒意，连忙把领子立了起来，一边走一边辩认。停尸房的尸体不少，能进到这里的要么是凶杀、仇杀、情杀，要么就是被街头枪击而亡的，既有黑人白人也有黄种人。

彼特马指着一双裸露的双脚，看了一下脚趾头上挂的牌子，说道：“就是这具，你们需要多久？”牛黄没有搭话，而是上前一把扯开了上面的白布，跟在后面的牛紫“啊”的一声捂住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