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没有被剥夺意识啊,虞幸想。
就算赵儒儒不说,他也会先救她的,毕竟在场的人中,也就这小姑娘和他的人设见过面,和真正的他也有点交情。
至于其他人——赵谋不在,赵一酒给他列举出的几个没动尸体的人都不在,除此之外,在已经碰了尸体的人中,还有一个“轿女”不在这里。
也就是说,他的队伍没人要入江,剩下来的这些人还不配让他“救人心切”。
赵一酒行动力特别强,在赵儒儒出声时,已经上前试着先将她背上的尸皮扒下来。
刚分离一点,赵儒儒就惨叫出声:“痛!你是在扒我的皮吗?太痛了哥,太痛了!”
一股不太多的鲜血从尸皮和赵儒儒之间冒出来,竟然像是二者真的长到了一起去似的。
赵一酒嫌弃一瞬,展开一段棉线,虞幸道:“等一下。”
他拔出腰间的刀,努力睁着眼睛往赵儒儒头顶上看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此时情况的特殊,那连接天穹的线,依旧在月光下闪烁着。
他的刀试探着砍上细线,畅通无阻地穿了过去,细线依旧绷紧,没有受到任何影响。
“……斩不断,”他又伸手碰了碰,也就只摸到一片虚无,“也碰不到。用棉线吧。”
虞幸试探出结果,才让赵一酒继续动作。
赵一酒点头,三下五除二将尸皮的手从赵儒儒脖子前面绑住,腿也捆在一起。
绑好的一瞬间,虞幸亲眼看见尸衣上的细线狠狠动荡了几下,然后短暂的松弛下来,失去了操控的力量,但是还没有断。
长在赵儒儒背后的尸衣突然就从她身上掉了下来,浑身僵直地摔在地上,恢复了尸体的宽度,赵儒儒一个脱力跪倒,捂着脖子疯狂咳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