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很正常的事情!”
嫪毐却不以为意,继续煽风点火道:“你忘了秦王嬴政是如何称呼吕不韦的吗?”
赢子傒惊呼道:“仲父!”
嫪毐得意地笑道:“对,而且我这些年来一直在调查此事,已经稍微查清了当年吕不韦是如何卖力巴结阳泉君的。
你听后可以自己分析一下,看看这到底是政治投机,还是另有隐情!”
嫪毐继续施展其巧舌如簧之术,狡黠地说道:“尽管吕不韦财富满盈。
然而作为当时社会底层身份的商人,他想要直接面见安国君和华阳夫人,实则难如登天。
然而,吕不韦自有其独到之处。
他打听到华阳夫人的弟弟阳泉君深受朝廷器重,便化身为一位珠宝商贩。
巧妙地在阳泉君退朝之际,迎着其马车高声叫卖,成功引起了阳泉君的注意。
当阳泉君对吕不韦的珍宝表示出浓厚兴趣时,吕不韦却语出惊人:“我看大人不日将有灭身之祸,怎还有心情收藏珍宝呢?”
此言一出,阳泉君勃然大怒。
然而,吕不韦却丝毫不慌,慢条斯理地分析道:“小人斗胆直言,大人之所以得此殊荣,全靠安国君为取悦华阳夫人而向秦王推荐。
如今大人权势滔天,富甲一方,难免引来公卿侧目,诸侯不满。
须知以色取人者,色衰则爱弛,一旦华阳夫人容颜老去,大人又将如何在朝廷立足?”
这几番话犹如冷水浇头。
让趾高气扬的阳泉君惊愕得说不出话来。
吕不韦继续道:“安国君即将立为太子,不日将继承秦王之位,听闻他已有意立子傒为储君。
届时执掌后宫的,必是太子之母。
华阳夫人虽美艳未衰,却无子嗣傍身,终将失势,大人怎可对此浑然不觉?”
阳泉君闻言,心中一凛,急忙向吕不韦讨教对策,希望能扭转乾坤。
吕不韦说:“眼下夫人之貌如春花之艳,安国君之宠如东海之深,夫人若能于此时在诸子中择其贤者而收为自己之子,请立为嫡,
安国君必然听从,他日登位之后。
此子必为太子。
如此,安国君为王之日,夫人自可倍受宠爱,即便安国君百年之后。
所收之子得承王位,大人一家的权势亦可安如泰山,此所谓一举而收万世之利。
大人何不劝夫人及早安排?一旦夫人色败貌衰,想要进言只怕也无用了!”
阳泉君面露难色,忧心忡忡地问道:
“安国君膝下已有二十余子,他们各自拥有生母,又有谁愿意成为华阳夫人的养子呢?”
吕不韦深吸一口气,缓缓道出异人的名字:
“我在赵国经商时,常听闻邯郸城中公卿大臣对公子异人的赞美之声。
我曾亲自拜访过他,见他谦和有礼,勤奋好学,颇具君子之风。
每当谈及秦国和夫人时,他总是伤心落泪,思念之情溢于言表。
他深知自己在诸子中地位卑微,母亲又已早逝,且身处异国他乡,孤立无援,因此他渴望能够依附于夫人。
若夫人能收他为养子,将来他若得立为太子,那么夫人将无子而有子。
异人也将无国而有国,届时,秦国之政,岂不皆由夫人与大人共同主持?
后来的事,渭阳君你就都知道了,阳泉君领着吕不韦见华阳,也就是现在的华阳太后!”
渭阳君赢子傒静静地聆听着,疑惑地问道:
“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细节的?”
长信侯嫪毐自信地回应:“这些都是我多年深入调查所得,虽或有不实之处,但大体无差。
由此可见,吕不韦为秦王可谓竭尽心力,渭阳君难道还不信我之言吗?”
渭阳君赢子傒听后勃然大怒,怒斥道:
“吕不韦与华阳太后实乃国家之害。
而嬴政更不配坐那秦王之位!”
长信侯嫪毐心中暗自窃喜:“终于将渭阳君拉入我方阵营,有了他的兵马相助。
我的压力顿时觉得减轻了不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