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咸阳那边近来有何动静?”
徐让思索片刻,答道:
“其余的我并不清楚,我平素不在咸阳。
只知在我出发前,听闻蒙恬正在集结黄金火骑兵,至于去向,则不得而知。”
杨端和闻言点头,感激地说:“辛苦你了,你先在此歇息几日,明日我再去妥善安排。”
十日后*南阳。
在一望无垠的秦军大营深处。
秦军将领匆匆闯入雄伟的帅帐,急声道:“将军,蒙恬将军率领着黄金火骑兵,已至营外。”
内史腾闻言,面露好奇之色:“蒙恬?莫非是蒙武将军之子?他此番前来,所为何事?”
话音未落,蒙恬已步入帅帐,环视四周,见内史腾与众将领皆在,便沉稳开口:
“诸位皆在,甚好。
内史腾将军,王上已下令,命你即刻统率大军,渡过黄河,突袭新郑,誓要一举荡平韩国。”
内史腾闻言,眉头微皱,疑惑道:
“此言当真?王上近年之心思,皆在赵国之上,怎会突然转攻韩国?”
蒙恬轻轻摇头,神色凝重:“吾亦不解,接获此令,吾亦惊愕不已,但此乃王命,不容置疑。”
内史腾沉吟片刻,又问:“可有王上的旨意?”
蒙恬从怀中取出黑龙卷轴。
内史腾双手接过,缓缓展开,仔细审视后,点头道:“确是王命无疑。”
言罢,内史腾收起旨意,目光转向蒙恬:
“蒙将军此行,可是要助我攻韩?”
蒙恬微微摇头,低声道:
“王上另有旨意于吾。
不过,有一事,吾欲与将军私下相商。”
说罢,二人步出帅帐。
蒙恬目光凝重,低声道:“攻取新郑后,望将军莫要伤及韩相张开地之家人。”
内史腾闻言,心中一动,问:“此亦王命乎?”
蒙恬环顾四周,压低声音,在内史腾耳边轻语:“此乃长公子殿下之意。
将军可知该如何行事?”
内史腾闻言,肃然答道:
“末将明白,定不负长公子所托。”
韩国*新郑。
在韩王宫内。
韩王安焦急地踱步,神情紧张。
此时,太子韩奂和丞相张开地、将领宁滕步入大殿,韩王安一见他们,立刻急切地问道:
“刚刚杂家与墨家传来消息,称秦国似有对我韩国动手之意,你们认为呢?”
太子韩奂闻言,眉头微皱,自信满满地说道:“父王,儿臣以为此乃误传。
秦国这些年一直在攻打赵国,怎会突然转而攻我们?且其大军尽在黄河以北,有何可惧?”
丞相张开地闻言,面露忧色,拱手道:
“大王,臣以为还是小心为上,不妨向魏国、赵国求援,或许尚能来得及。”
韩奂冷笑一声,反驳道:
“父王,我韩国有近二十万大军,何惧秦国?
且其主力远在黄河以北,鞭长莫及。
至于丞相张开地,其子张良三年前已逃往齐国,此人目的可疑,不可轻信。”
张开地面色一变,欲言又止。
韩奂却不顾其反应,继续说道:“父王,您若不放心,可让宁滕将军死守四门。
若真听信丞相之言,而秦国并未发兵,那我韩国岂不颜面扫地,怎么说也是七国之一。”
韩王安闻言,微微颔首,沉吟片刻后说道:
“好吧,太子,此事便交由你去安排。
切记,这些日子紧闭城门,同时安抚百姓,莫让他们心生恐慌。”
韩奂得意地瞟了张开地一眼,躬身回道:
“请父王放心,儿臣定不负所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