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王迁凝视着手中的布条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:“这韩王安,怎地如此无能?
我赵国与秦国交锋无数次,秦军从未讨得半分便宜,反观韩国,秦军仅去一次。
韩王便急如星火地送来求援信,好似韩国即刻便要亡国一般,真是令人啼笑皆非。”
言罢,赵王迁随手将布条掷于殿内。
满脸的不屑与轻蔑。
将军司马尚见状,连忙进言:
“大王,韩国的求援不可轻视。
于公,韩国乃昔日晋国之一脉;
于私,韩王安与先王情谊深厚,且韩国地处要冲,是阻挡秦国东进的屏障。
一旦韩国覆灭,秦国下一个目标,极有可能是魏国,甚至是我们赵国。”
赵王迁闻言,嘴角微扬,带着几分戏谑:
“秦国能灭我赵国?
这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虽说赵、韩、魏三家渊源深厚,但那都是陈年往事,与本王又有何干?
不过,本王也不会坐视不理,毕竟韩王安与父王确实有些交情。”
此时,郭开挺身而出,朗声道:
“大王,臣以为,我们不可出兵支援韩国。”
赵王迁见是郭开,不由眉头一皱:
“哦?爱卿此言何出?”
郭开胸有成竹:“大王试想,韩国既已向我们求援,想必也已向魏国求援。
魏国离韩国近在咫尺,且韩国尚有十几万大军,守城绰绰有余,根本无需惧怕秦军。
他之所以找大王,无非是想利用我们与秦国的深仇大恨,借刀杀人罢了。”
司马尚闻言,怒不可遏:“郭开,你休要胡言乱语!韩、赵、魏三国,本就是唇齿相依的关系,如今大秦已现虎狼之相,我们怎能不防?”
赵王迁略作沉思,缓缓言道:
“郭开,司马尚所言确有其理。
韩、赵、魏三国,素来同舟共济,韩国若陷困境,我等袖手旁观,必遭他国耻笑。”
郭开狡黠一笑,眼珠滴溜溜一转,道:“大王,臣并非不愿相助,只是我军可佯攻秦国。
实则援韩,如此,既能名正言顺施以援手,又可趁机谋取利益。”
赵王迁闻言,心领神会,放声大笑:“妙哉!
此计甚妙!
司马尚,寡人命你领兵五万,攻打屯留。
颜聚,你亦领五万兵马,进攻晋阳。”
面对一脸无奈的司马尚, 郭开心中冷笑不已,一个时辰前,此时,两个沉甸甸的箱子赫然摆在他的面前,打开后,里面竟是秦钱十万之巨。
郭开嘴角微扬,缓缓道:
“收人钱财,替人消灾。
罗网之人,竟肯出此重价,想必所求非小。
说吧,欲让本官做什么?”
黑衣蒙面人低声道:
“大秦欲攻韩国,只为震慑韩王安。
望郭大人能在朝堂之上,为秦国美言几句,这些钱财便尽归大人所有。”
郭开闻言,自是心满意足。
毕竟,他与司马尚、李牧本就势同水火,能借此机会压制司马尚,何乐而不为呢?
又能获利,岂不美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