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世勋凝视着眼前的景象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昔日的蒙武将军,是何等的英勇无双。
而他的儿子,却显得平平无奇,至于这蒙恬,虽有些许谋略,却也不过尔尔。”
吴安在一旁阿谀奉承,连忙附和道:“将军所言极是,那蒙恬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怎能与将军您相提并论?
如今我们的阵型坚如磐石,他们根本无法攻破,等到他们损失惨重,心生退意之时,我们再发动反击,定能将他们一举全歼。
到那时,将军您击败数万秦军铁骑的壮举,必将威震七国,名垂青史!”
吴世勋闻言,微微颔首。
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。
然而,得意的他此时没有想到,这龟甲阵虽坚不可摧,却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——那便是视野的极度受限。
他们如同井底之蛙,根本不知秦军的一举一动,更不知晓,此刻正有一队队骑兵。
悄无声息地往这边奔袭而来,拖拽着沉重的铁链,链子上绑着巨石,巨石上还涂抹着金汁,犹如一条条嗜血的毒蛇,缓缓逼近。
这些骑兵行进缓慢,却异常坚定。
三队骑兵,皆是如此,而他们的身后,则是汹涌澎湃的冲锋铁骑。
一旦这些巨石撞破龟甲阵,后面的铁骑便会如潮水般涌入,将魏军屠杀殆尽。
然而,此时的吴世勋却还沉浸在胜利的幻想之中,浑然不知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。
突然,周围袭扰的骑兵让出了一个缺口。
一队队拖拽着巨石的骑兵,如同脱缰的野马,疯狂地冲向了魏军。
魏军将士们顿时惊慌失措,想要变换阵型,却已是为时晚矣,一条条粗壮的铁链,带着一块块巨石,如同天崩地裂般砸向了他们。
魏武卒们被撞得东倒西歪,有的甚至被巨石高高抛起,又重重摔落,痛苦地呻吟着。
巨石上涂抹的金汁,更是让他们恶心欲吐,瞬间失去了战斗力,臭不可闻。
紧接着,秦军铁骑如入无人之境,长刀挥舞,收割着魏武卒的人头。
魏军大败,将士们抱头鼠窜,四散而逃,刚刚的得意与自信,在这一刻,瞬间化为了泡影。
一队队魏武卒如丧家之犬,疯狂逃窜,吴世勋孤零零地立于原地,四周逃兵仿佛无人认识他,就连副将吴安也已弃他而去。
那些魏武卒的脸上、身上,尽皆沾满了令人作呕的金汁,数万秦军铁骑挥舞着长刀,如同鬼魅般紧追不舍。
败逃的魏武卒在慌乱中纷纷撞向吴世勋,而此时的战场,早已是一片混乱,吴世勋已无力再指挥这支溃不成军的队伍。
吴世勋瞪大了双眼。
望着眼前这一幕,心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这可是五万魏武卒,曾在他手中如臂使指,如今却如此惨败。
金汁溅到了他的脸上,他竟下意识地舔了一口,瞬间明白了这液体的来历。
他怒吼一声:“蒙恬,你这个无耻之徒!”
蒙恬率领着秦军将士,策马来到吴世勋面前,横刀立马,居高临下地望着他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兄弟们看看,这不是魏国大将军吴琞的弟弟,吴世勋将军吗?哈哈哈……”
周围的秦军将士闻言,纷纷大笑起来。
吴世勋怒指蒙恬,愤愤不平地说道:“你使用如此奸计,胜之不武,你还好意思炫耀?”
蒙恬冷笑一声,道:“亏你还是吴起之后,韩非子在《难一》中早就说过,战场之上。
风云诡变,兵不厌诈,你身为兵家之人,却连这点都不懂,可真是枉为将才。”
吴世勋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蒙恬,本将不服!
你敢不敢放我回去,重新带领兵马。
与你决一死战吗?”
蒙恬不屑地笑了笑:
“别说得那么好听,你无非就是想逃跑罢了。”
吴世勋回击道:“蒙恬,你就是胆小如鼠,不敢让我回去,怕我打败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