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的繁华与喧嚣不复存在,宫女与侍卫皆被秦军士兵有序地羁押于一旁。
一队队秦兵有序的将后宫中的王妃等人悉数押解至正殿之中,韩王安手执国玺与韩地舆图,面色凝重。
正殿内,秦国军士分列两旁,目光如炬,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人,仿佛只要有人稍有异动,便会立刻血溅当场。
内史腾目光如电,扫视着韩王安及其一众家眷,以及文武百官,沉声向副将问道:
“人数可曾清点完毕?
韩国王室与官员是否悉数在此?”
副将躬身回禀:
“回禀将军,众人皆已到齐,唯独……”
内史腾眉头一皱:“唯独什么?”
副将低声道:“唯独韩王安的太子,遍寻王宫皆不见其踪迹,恐怕已趁机逃脱。”
内史腾闻言冷笑:“这太子余孽竟敢潜逃,来人,速命前军派出骁骑百将,率军前去捉拿!”
然而,一旁的血衣侯白亦非却连忙劝阻:
“将军且慢,我有一计。
可令韩国太子自行归来。”
白亦非在韩国曾贵为血衣侯,其母亦是韩国女侯爵,然而如今韩国已灭,他们的爵位自然也随之烟消云散。
即便江湖中人仍尊称他为血衣侯,那也不过是虚名而已,再无官方认可与侯爵府邸。
但在秦国,想要封侯更是难上加难。
不过,白亦非身为长公子扶苏的心腹,内史腾还是愿意倾听他的高见。
内史腾缓缓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丝探寻:
“你对此有何良策?”
白亦非靠近他的耳畔,以几不可闻的声音低语:“太子韩奂的生母,此刻正身处这宫殿之中。
我们可将她囚禁于大牢,四周布满精兵强将,再散布谣言,声称太子韩奂已经潜逃。
秦军决定以其生母作为惩戒,处以极刑。
只要他胆敢现身,我们便可立即将其擒获。”
内史腾闻言,微微皱眉,反问道:
“倘若他始终不肯归来呢?”
白亦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他必定会回来。
若他继续选择逃避,天下人将视他为不孝之人,遭天下人之唾骂,这种情况下。
即便他真的销声匿迹,一个背负骂名的逃亡太子,又怎能赢得他人的真心追随?
这种人,终究难成大器。”
内史腾闻言,微微颔首:“我们在此地逗留三两日也无妨,不妨就以三日为限。”
白亦非表示赞同,心中暗自思量。
既然韩王已逝,他韩国的爵位已然失去,那么秦国的爵位,他必将竭力争取。
尽管他深知秦国侯爵的尊贵与稀有,但当年那长信侯嫪毐不过一介废物,尚且能得此殊荣,他自信绝不会逊色于嫪毐。
此时,内史腾的目光转向韩王安,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:“韩王安,你的太子跑了。
你对此作何解释?”
韩王安一脸惶恐,声音颤抖:“将军,小王实在不知此事,那逆子逃跑时并未告知小王。”
内史腾眼神如刀,冷声下令:
“好一个不知情!
既然你们不知道,那就这样吧。
从今日起,韩国王室所有人员,一律软禁于王宫之内,不得踏出半步。
至于太子的生母,则关入天牢。
若三日内,那韩国太子韩奂,为了自个逍遥,仍未归来,便在金水桥处将其母斩首示众。”
随着内史腾的命令下达,韩国太子韩奂的生母被秦军将士粗暴地拖了出去,韩王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,却不敢有丝毫异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