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轲无奈地叹了口气,缓缓放下手中的武器,与盗跖一同束手就擒。
他满怀歉意地望着盗跖:
“盗跖老弟,真是对不住,连累了你。
你本有机会独自逃脱的。”
盗跖微微一笑,眼中满是释然:
“我怕你一人太过孤单。”
此时,白亦非对盗跖刮目相看,由衷地赞叹:“想不到,盗跖竟如此重情重义。
真是令人钦佩。”
盗跖爽朗大笑:“日后,你们会发现,会渐渐爱上我的,岂止是钦佩那么简单。”
蒙恬冷静地吩咐:“给他们戴上枷锁。”
内史腾却犹豫道:
“蒙老弟,看他们此刻的模样,应当不会逃跑,就不必戴了,直接带走便是。
再者,有我们大军看管,他们也插翅难飞。”
蒙恬低声反驳:“周围或许还潜藏着墨家的暗探,若不戴上,反倒是害了他们。
带走吧。”
内史腾点头应允:“好,既然一切尘埃落定,我们也该启程返回咸阳了。”
随着一声令下,秦兵迅速为盗跖和荆轲戴上了枷锁,将他们押解进城。
新郑郊外,一座孤寂的院落中。
韩奂紧紧拽着燕丹的衣袖,双眼赤红,咬牙切齿地怒斥道:“燕丹,你究竟是何居心?
竟残忍地将我母亲害死!”
燕丹端坐于一个古朴的石墩之上,用力推开韩奂的手,淡然回应:“我并非有意为之,况且那致命一剑,乃血衣侯所发,与我何干?
你如此纠缠,岂不无理取闹?”
韩奂闻言,情绪激动:
“你别以为我未曾目睹,那剑分明直冲你而来,是你将其弹开,才不幸刺中了我母亲!
你杀害了我无辜的母亲。
还配得上墨家巨子的身份吗?”
燕丹轻轻整理衣袖,目光冷峻:
“我看你是悲愤过度,失去了理智。
我燕丹一生杀人无数,墨家为何不能杀人?
那些秦兵肆意攻伐他国,乃是侵略者。
摧毁无数家园,难道他们不该死吗?
至于你母亲之事,皆是因果报应,你要报仇,也应去找那血衣侯!”
韩奂怒不可遏:“燕丹,你竟如此无耻!”
燕丹冷哼一声:“若非为了救你母亲。
我墨家高手怎会折损如此之多?就连荆轲与盗跖都身陷秦军之手,你又有何资格指责我?”
此时,墨家弟子与韩奂的侍卫剑拔弩张,好似一场大战即将一触即发。
班老头见状,连忙上前劝阻:
“诸位,请冷静!
如今我们双方都已损失惨重,此刻应是以休息为重,再者,四周秦军骑兵巡逻不断,若我们在此内斗,一旦引来秦军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韩奂一想到秦军的威胁,心中一凛,只得强压下怒火:“好吧,此事日后再议。
先让大家好好休息。”
燕丹则不再理会韩奂,连忙调动内力,试图压制体内因中血衣侯寒毒而不断翻腾的寒气。
脸色时青时紫,显然中毒已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