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这竟是出自盖聂之口,令他难以置信,沉默片刻,心中五味杂陈。
廷尉府。
李斯正端坐于书房。
埋首于繁重的政务之中。
此时,一阵微风悄然拂过,夏侯央自窗口轻盈步入,悠然落座,轻声道:“最新消息。
流沙众人已在卫庄的带领下潜入城中,并与剑师盖聂相约于天目酒楼会面。”
李斯闻言,眉头微皱,问道:
“他们交谈的内容可曾探知?”
夏侯央摇了摇头,神色凝重:“他们四周被流沙高手重重包围,卫庄与盖聂更是出身鬼谷,内力深厚,旁人难以靠近,唯恐被发现。”
李斯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
“既与我等无关,便无需多虑。
流沙虽常与大秦为敌,但终究不过是个杀手组织,又能掀起什么风浪?”
夏侯央轻轻为李斯斟上一杯香茗,缓缓道:
“然而,我总感觉此事与您脱不了干系。
还需谨慎行事。”
李斯闻言,脸带疑惑,目光如炬:
“你这话是何意?”
夏侯央轻轻摇头,神色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:“我只是听闻了一个未经证实的传闻,不知真假,廷尉大人是否愿意一听?”
李斯沉声道:“何消息?
但说无妨。”
夏侯央目光紧锁李斯,缓缓道:“有传言称,当年的九公子韩非之死,乃廷尉大人所为。
如今卫庄率领流沙前来咸阳。
恐怕就是为了追查此事。”
李斯闻言,眉头紧锁,随即怒声道:
“简直是胡说八道!
韩非乃我同门师兄弟,我怎会加害于他?”
夏侯央微微一笑,目光中却似乎洞若观火:
“在下也知廷尉大人与韩非感情深厚。
自然不信此传言,但万一这消息落入卫庄耳中,又当如何?
毕竟,卫庄与韩非的情谊。
可是深厚无比啊。”
言罢,夏侯央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意味,仿佛在审视着李斯的内心。
而李斯,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。
神色复杂,难以捉摸。
李斯疑惑地问道:“你此言何意?”
夏侯央淡然回应:
“自然是为了平息这些无端流言,你也不想流沙来找你吧,毕竟谁愿意无辜惹麻烦?
不过我们生死门,可不怕流沙。”
李斯挑眉:“那你还特地来问我?”
夏侯央微微一笑:
“我们出手,可不是无偿的。
门中高手众多,他们同样需要生计。”
李斯摇头苦笑:
“你我相交多年,你依旧如此爱财,放心,还是老规矩,钱不会少你们的。”
夏侯央轻轻摇头,神色认真:“非是我个人贪恋钱财,而是那些跟随我的兄弟们同样需要温饱,这一点,你心中应是有数的。”
说罢,李斯抛给夏侯央一块木牌,吩咐道:
“持此牌去我府中掌库,领取一万钱。
同时,务必查清卫庄最近的动向。”
夏侯央望着手中的木牌,爽朗一笑:
“此事包在我们身上,您大可放心,只要钱到位,没有我们不敢杀的人以及想查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