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开轻笑一声,道:“自然不会如此简单。
否则,我也就不必如此费心了。”
乾杀点了点头,问道: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
郭开低头抿了一口茶水,缓缓道:
“没有了。”
然而,当他抬头时。
堂内已没有了乾杀的身影,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回荡在堂内:“记住,三天后。
我来取报酬。”
郭开望着门外方向,大笑起来:
“罗网的人,还真是神出鬼没。
李牧啊李牧,这次本相不信你还不死在我手上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乾杀回到自己的院落,随后,一众罗网杀手鱼贯而入,恭敬地向他行礼。
从容地步入堂中,堂内的景象映入眼帘。
坤婆正专心致志地培练毒药,她的手法娴熟而精准,仿佛每一滴毒液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。
震侯则坐在一旁,手指轻轻摩挲着锋利的刀刃,眼神深邃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
离舞翘着二郎腿,悠闲地擦拭着自己的笛子,那笛子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闪烁着淡淡的光泽。
而巽蜂则不时地瞟向离舞,眼神中似乎藏着某些难以言喻的情感。
艮师则靠着柱子,手捧兵法书籍,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,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
至于兑鲤,她看似只是一个头戴鲤鱼帽、脸上长着雀斑的小女孩,手中常执一根钓竿,爱玩一个神秘的球,那球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,无人知晓,但那份神秘感却让人心生忌惮。
众人见乾杀归来,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。离舞率先开口:“回来了呀?”
乾杀微微颔首,坐到了主位上:
“回来了,你们猜猜,郭开让我做什么?”
众人皆是摇头表示不知。
离舞轻笑一声:
“看你的面相,似乎这件事并不难办呀?”
乾杀微微一笑:
“不错,但我们私底下接这种私活,也需谨慎行事,绝不能与上面的吩咐相违背。
不过这次的事,我们可以做。”
离舞点头赞同:“是的,现在的罗网与以往不同,长公子殿下可是给了不少钱财,我们不能坏了上面的规矩。”
兑鲤一边玩着球,一边好奇地问道:
“那这次,郭开那死老头让我们做什么?”
乾杀沉声道:“让我们针对李牧罢了,李牧此人,赵高大人也曾嘱咐过,让我们盯着他。
既然不是友,便是敌,针对他也无所谓。”
说完,他亲自写了一封信。
绑在了一只鸽子上。
望着鸽子远去的身影,他喃喃自语:
“不过,事关李牧,还是得禀报上面。”
第二日正午时分。
邯郸王宫之内,一位守城将领步入大殿,恭敬行礼道:“拜见大王。”
赵王迁面带愠色,不耐烦地问道:
“究竟何事?”
将领双手呈上两封信函,禀报道:“启禀大王,臣今日清晨于城门口值守时,察觉有人形迹可疑,欲潜逃出城。
将其拦下后,从其身上搜出此书信一封。
本想即刻呈上,但彼时大王尚未醒转。
数时辰后,又从进城之人中捕获一名藏有密信的细作,故而末将特来向大王禀明此事。”
赵王迁接过信函,匆匆浏览一眼,顿时愁眉紧锁,难以置信地将信件掷于案上,沉吟良久,喃喃自语:“怎会如此……这绝不可能!
我自登基以来,对武安君李牧向来礼遇有加,他怎会与秦国暗中勾结?”
正当赵王迁陷入沉思之际,忽闻殿外传来通报之声:“大王,丞相求见。”
赵王迁这才恍若梦醒,望向侍卫,淡淡道:
“请他进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