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鲵轻轻将剑置于一旁。
双手环绕住扶苏的脖颈,柔声细语:“谁愿做你腹中的蛔虫,那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?”
扶苏亦紧紧拥抱着惊鲵纤细的腰肢,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仿佛只需轻轻一靠便能唇齿相依。
扶苏,宠溺地说:
“我可舍不得让你再受气。”
正当两人情意绵绵,即将深情一吻时,大门轰然关闭,惊扰了这份旖旎。
他们目光流转,只见月神悄然出现在屋内。
此时的月神,一改往日的端庄。
反而身着薄纱,脚踏水晶鞋,一双修长美腿若隐若现,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扶苏。
惊鲵从扶苏的怀抱中抽身而出,疑惑地问道:“月神,你不是在闭关修炼吗?”
月神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:
“我的事情,无需你操心。
长公子,我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。”
扶苏轻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:
“我们这段时间,不是一直都有机会吗?
我又未曾离开咸阳。
前段时间,我去了阴阳家,听说你要闭关许久,便未曾打扰。
想不到,你竟这么快就出关了。”
月神轻轻回眸,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:
“怎么,你不愿意我主动来寻你?”
扶苏连忙摆手,笑道:“怎会……
只是未曾料到你会如此迅速地出关,还以这般令人惊艳的装扮,实在没想到。”
月神款步至扶苏身旁,优雅地坐下,目光深邃地望着他,轻启朱唇:“这些年。
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。”
扶苏闻言,脸上闪过一丝疑惑:
“何出此言?
你一直在闭关修炼,怎会……”
月神轻轻摇头,声音低沉而充满无奈:
“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,真面目一旦被人所见,便如同自杀,而你,是唯一见过我真容的人,你说,我该如何是好?”
扶苏眼中闪过一丝明了,惊讶道:
“难……难道你是……”
月神微微一笑,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,她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惊鲵:“长公子,能否让她先回避一下,我有些悄悄话想对你说。”
扶苏心领神会,给了惊鲵一个眼神示意。
惊鲵离开后,麟儿才缓缓开口:
“这个身份,你觉得我扮演得如何?”
说完,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。
扶苏轻声道:
“你怎地装扮成了月神的模样?
我初时还诧异月神的性情怎会骤变。
还未察觉是你。”
麟儿掩嘴一笑,俏皮道:
“若轻易被人识破,我还如何在江湖上混?
刚刚不过是想与你开个玩笑罢了。
对了,我是否需要恢复本来面目呢?”
扶苏温柔一笑,道:“还是恢复吧。
你原本的容颜已足够动人了。”
麟儿轻轻撕下易容面具,瞬间恢复了那绝世容颜,她依偎在扶苏胸口,轻声问道:
“我……我听闻你治水之术极为高明,不知能否让那汹涌的长江水也为之驯服?”
扶苏闻言一惊:“你如何知晓此事?”
麟儿轻轻一吹,屋内烛火尽灭,她低声道:
“稍后我再告诉你。
公子,我……我还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,望公子能温柔以待,好好珍惜。”
扶苏心中暗自思量:“搞不懂,我身边的黄河长江,怎么老是泛滥?”
高阳酒楼内。
白芊红轻启朱唇,惊叹道:“未曾想。
范商圣的佳酿,长公子竟舍得赠予。
此酒若能以钱财衡量,其价值又何止万钱?
昔日寿春城,曾有豪客以五万金币求一壶而不可得,而今,我们却竟得一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