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儿子即刻去办。”
李牧望着天空,白须随风飘扬,心中感慨万千:“胡兄弟,老哥对不住你了。
但老哥一定会找到你的女儿,她们以后便是我的女儿,我会视如己出。
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。”
一日之后。
清晨的咸阳城迎来了历史性的一刻。
城门洞开,一列列秦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涌入城中,两侧早已布满了严阵以待的秦军士兵。
秦国百姓纷纷驻足,目光聚焦于那引领前行的黄金火骑兵,其后则是装载着韩王安及其王室成员的囚车。
昔日的韩王,如今身着粗陋囚服,瘫坐于车内,目光空洞地望着这座繁华的咸阳城,心中满是无尽的感慨与无奈。
道路一侧的酒楼上,一人轻轻推开窗棂,望着下方的韩国王室,不禁喟然长叹:
“想不到,韩国竟真的走到了这一步,秦王嬴政的野心,实在令人叹为观止。”
狌狌闻言,冷笑道:
“此乃秦王自掘坟墓之举,昔日齐国强盛无比,却因灭宋而招致众怒,最终衰败。
今日秦灭韩,亦是步其后尘。
实乃一招臭棋。”
罴九点头附和。
然而吕惠却轻轻摇头,反驳道:“未必如此,你们能想到的,难道秦王会想不到?
他若真如此无能,又岂能击败我父亲。
掌握秦国大权,又岂会如此顺畅?”
罴九拱手作揖,满脸疑惑地问道:
“少爷,属下心中有一事不明。”
吕惠微微一笑,云淡风轻地说道:
“但说无妨。”
罴九言辞恳切地说道:“想当初,争夺杂家家主之位时,少爷为何心甘情愿地让贤,将这宝座拱手让与吕蜴呢?”
狌狌也随声附和道:“是啊,这件事当初我们一直想问,可少爷什么也不愿意说,我们也只好藏着,不知现在可否让我等明白?
如今这吕蜴如鱼得水,竟然去找墨家了,只要他们的计划得逞,吕蜴就能分得这秦地,成为新任诸侯。”
吕惠嘴角轻扬,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:
“哪有如此简单,也罢。
本少爷今日就与你们一叙,想当初,杂家分庭抗礼,两派为了争夺这至高无上的家主之位。
可谓是龙争虎斗,那几年间,更是有不少高手为此命丧黄泉,你们说,是也不是?”
狌狌和罴九对视一眼,皆心领神会地点头。
罴九紧接着说道:“然而,后来少爷的势力突飞猛进,更多人支持您,犹如旭日东升,明显更胜一筹。”
吕惠沉凝道:“诚然,但彼时我亦曾深思熟虑,只因吕蜴那厮冥顽不灵,我即便将其击溃,亦会令杂家伤筋动骨,实力锐减。
故而我暂且礼让于他,宽心吧,秦国岂会那般容易对付,待到他们与秦国两败俱伤之际。
我们再伺机而动,将其一举歼灭。
我们现今所要做的,便是韬光养晦,伺机而动,明白了吗?”
两人颔首应道:“少爷果真英明神武。”
吕惠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:
“吕蜴,他怎会是我的敌手,待时机成熟。
便是他自寻死路之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