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绮提剑而起,身形轻盈灵动,剑法刁钻犀利,每一招每一式都彰显出她对剑道的深刻领悟与精湛技艺。
而扶苏则显得从容自若,他手持惊鲵,身形飘逸,仿佛与剑合为一体。
每一次挥剑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王绮的攻势,又不失风度地予以反击。
王绮的攻势愈发猛烈,每一次攻击都似乎要将男子的防御破开,然而,扶苏却总能以一种近乎神奇的方式将其化解。
王绮的眼中逐渐浮现出惊讶与敬佩之色。
她开始深刻意识到,扶苏的武功已然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境。
王翦似乎洞察到了什么,随即对王贲轻声道:“贲儿,我们暂且退出去。
再命人将门轻轻合上,勿扰。”
王贲疑惑地问道:“父亲,这是为何?”
王翦微微一笑,低声答道:
“给他们一些独处的时间。”
王贲闻言,立刻心领神会。
示意门口的侍卫尽数退开,然而惊鲵却依然坚守原地,未曾离去。
此时,长公子扶苏故意卖了个破绽,王绮见状,以为有机可乘,当即挺剑刺去。
然而,就在剑尖即将触及扶苏胸膛的刹那,扶苏身形微旋,长剑轻轻一拨,便将王绮凌厉的攻势化解得无影无踪。
随后,他从容收剑入鞘,将王绮温柔地拥入怀中,王绮竟没有丝毫挣扎,反而依偎在扶苏的胸口,轻声说道:“长公子……
想不到你的武功竟如此高强。”
扶苏轻轻摇头,笑道:
“我也不知道,你竟然也身怀武艺。
我练武,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罢了,毕竟,与人交手的机会着实不多。”
王绮柔声问道:“你为何,从未主动来寻我?”
扶苏微微一顿,答道:“我……我确有诸多事务要忙,每日需练功、研习史书,还要应对那些反秦的势力,实在分身乏术。”
王绮听后,略带娇嗔地说:
“我不管,你日后定要常来。”
这时,一旁的惊鲵突然呵斥道:“不得对长公子殿下无礼,你怎敢妄想让长公子前来?
你算什么东西?”
王绮这才意识到还有旁人在场。
连忙从扶苏怀中挣脱,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与发髻,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。
扶苏轻轻摆了摆手,笑道:
“王绮姑娘不过是与我开个玩笑罢了,不过你放心,我若有空,定会常来。
来,我们都坐下吧,惊鲵,你也一同坐下。”
王绮乖巧地坐在扶苏身旁,有了旁人在场,她收敛了方才的妩媚之态。
而惊鲵却仍是不敢坐下,浑身散发醋味。
“哼,我可不敢跟殿下同坐。”
只是静静地站在扶苏身旁。
扶苏望着惊鲵,心中涌起一阵怜惜,除了吃醋以外,惊鲵太过自卑,总认为自己只是个杀手,配不上他。
所有女人中,惊鲵与他在一起时间最长,也是运动次数最频繁的,但惊鲵却不敢要孩子,怕父王不认可,给自己造成困扰,这或许与战国时期的阶级固化有关。
突然,扶苏心中生出一个念头。
惊鲵的身世,他曾问过,她自幼便是孤儿,无亲无故,在这个阶级分明的年代,没有强有力的靠山,行事确实诸多不便。
扶苏暗自打算,日后定要为惊鲵寻一个有力的庇护,比如蒙家,认蒙武为干爹,这样她便能有了蒙家作为依靠,或许能不再那么自卑,父王那边也好有个说头。
瞟了一眼惊鲵,扶苏发现越与惊鲵相处越久,越发觉得她有时很可爱。
惊鲵此女,一旦倾心于一人。
便会矢志不渝,至死不悔。
这点上,跟东君焱妃很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