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魏都*大梁城。
大司空魏庸端坐于堂中。
桌上陈列着美酒佳肴,此刻,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,此时,魏庸之女魏纤纤手捧热茶,款步走入堂内。
魏庸见女儿纤纤步入,连忙招呼道:
“纤纤,快来,与我一同品尝这美酒。”
魏纤纤轻声问道:
“父亲,您今日为何如此喜悦?”
魏庸闻言,放声大笑:“哈哈哈……
今日大将军吴琞上奏大王,欲增补并重训魏武卒,同时改革魏国驻军,以防备大秦。
甚至扬言,必要时将亲自率军讨伐秦国。”
魏纤纤闻言,微露疑惑之色:
“平心而论,大将军此言倒也不无道理。
况且前有韩国覆灭之鉴,我们魏国与韩国毗邻,谨慎行事自是应当。”
魏庸却摇了摇头,叹道:
“吴琞此举,实乃自不量力。
自榆关一战后。
大王便已失去出城迎战秦军的勇气。
吴琞却主动请缨,欲当这出头之鸟。
结果被大王狠狠斥责了一番。”
魏纤纤闻言,眉头紧锁:“父亲此言差矣。
大将军吴琞乃是我国唯一能征善战的将领,万一他因此下台,大秦虎狼之师再度东征。
魏国又将何去何从呢?”
魏庸轻抿一口佳酿,缓缓言道:“女儿啊,你尚有所不知,我魏国与韩国截然不同。
我魏国兵强马壮,实力超群。
而这大梁城,更是城墙高耸,坚不可摧。
即便放眼天下,亦是首屈一指。”
魏纤纤轻啜一口香茗,回应道:
“女儿确实不明此理,只是心中忧虑。
毕竟,进攻方为上策。
防守再固,亦难逃陷落之虞。
万一大王不重用大将军,秦军某日攻破大梁,魏国一亡,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
魏庸闻言,眼神微醺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
“哈哈,吾女聪慧过人,为父岂会不知?
但你所虑,我早已成竹在胸。”
魏纤纤夹起一筷佳肴,细嚼慢咽,继续问道:“那父亲心中究竟有何妙计呢?”
魏庸放声大笑:“魏国若能保全……
自然是好,若不能,我大可另投他国。
反正,我又并非魏国王室之人。”
魏纤纤以纤纤玉手轻掩朱唇,环顾四周。
确认无人后,低声提醒:“父亲,此言若传扬出去,我魏家恐将万劫不复,这可是叛国之语。”
魏庸不以为意,笑道:“无妨……
我已命府中侍卫严密把守,无人可窃听。
再者,为父压抑已久,如今眼见即可除去吴琞,独揽朝堂大权,心中自是畅快。”
在大司空魏庸的眼中,唯有权势与利益。
他一心欲除魏国大将军吴琞,以夺取魏国兵权,尤其是那精锐无比的魏武卒。
多年来,他仅有两度开怀。
一是得知吴世勋大败被擒。
二便是此刻,他离那多年的梦想愈发接近。
魏纤纤深知父亲为人,心中暗自叹息。
眼见夜色已深,她轻声说道:
“父亲,女儿要去歇息了。”
魏庸微微颔首,又自顾自地痛饮了一大口酒,似乎要将所有的野心与欲望都融入这醇厚的酒液中,但魏庸眼神在不经意之间,瞟了一眼门口,连忙擦了擦眼睛。
堂门口,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。
映出两道威严的身影。
魏庸眉头紧锁,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