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秦国正值安稳之际,自今年攻下韩国后,便未再大规模用兵。
但越是此时,我们越需小心谨慎。”
赢冀似乎想到了什么,眉头微皱,回应道:
“父亲,沈巍那边最近似乎有些麻烦。”
赢升闻言,神色一凛:“哦?究竟何事?”
赢冀沉声道:“据沈巍所言,他们似乎被人盯上了,目标直指承影剑。
来人实力不俗,但具体势力尚不明朗。”
赢升怒拍桌案:“查!在我大秦。
竟有人胆敢与我们大秦王室作对!”
赢冀恭敬地回道:“是,父亲大人。”
章台宫内。
秦王嬴政凝视着扶苏,缓缓开口:“扶苏,寡人最后再问你一个最重要的问题。
你可知道你母亲葬身何处?”
昌平君与昌文君亦凝神倾听。
这世间,知晓芈王后安息之所的,唯有三人——昌平君、扶苏与秦王嬴政。
跪在地上的将领秦棘心中忧虑万分,一旦长公子扶苏身份属实,他冒犯长公子的行为,按秦律必是死罪难逃。
嬴政再次发问:“扶苏,如何?”
扶苏迅速回神,恭敬答道:“回父王。
儿臣知晓,母亲便葬于章台宫的……”
话音未落,嬴政已摆手打断:
“无需多言,一切已水落石出。”
言罢,他转身离去,不再理会众人。
昌平君与昌文君心中已明了一切,连忙向扶苏跪下请罪:“望长公子宽恕。”
扶苏深知,这一切皆是两位舅舅所为,虽出于好意,但他表面仍装作不知,上前扶起二人:
“两位舅舅,这是何故?”
芈启强忍泪水,声音哽咽:“长公子。
舅舅有罪,竟怀疑起自己的外甥来。
请长公子宽宏大量,饶恕舅舅。”
芈杰亦随声附和:“若长公子能消气,便是打我们一顿,我们也是心甘情愿。”
扶苏温声道:“两位舅舅快快请起,此言实在是言重了,我深知,这并非二位舅舅的本意。
况且,此举也是为了我好。
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诸位还是起身吧。”
芈启与芈杰相视一眼,这才缓缓起身。
昌平君芈启瞥了一眼地上的将领秦棘。
扶苏见状,连忙道:
“秦将军也是一番好意,此事不必再提。”
然而,上卿蒙毅却察觉到秦王嬴政的脸色不对,他挺身而出,义正言辞道:“长公子身为王上长子,乃是大秦王室最为尊贵之人。
怎能被区区校尉当作犯人押至章台宫?
此等行为,按秦律,乃是犯上之大罪。”
章邯同样附和:“回王上,蒙上卿说得对,此大逆之罪,不可轻易放过。
倘若日后人人如此,岂不是每人都敢冒犯我大秦的长公子,国法和秦威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