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是孩子还是别人,皆不可欺瞒。
尤其是孩子年幼无知,只能模仿他人,尤其以父母为生活的榜样,今日你若欺骗了孩子。
明日,孩子便会欺骗你,欺骗他人。
今日你在孩子面前言而无信,明日孩子便不再信任你,这危害何其深重啊!”
曾子深知,诚实守信。
言出必行,乃为人处世之根本。
倘若今日因失言而不杀猪,虽保全了家中的猪,却会在孩子纯洁无瑕的心灵上,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。
伏念望着张良,语重心长地继续道:
“想我小圣贤庄以及整个儒门,弟子众多。
孩童更是数不胜数。
作为一个妇人,言语不慎,或许只会影响一个孩子;但你身为齐鲁三杰、小圣贤庄三当家,若言行不稳,那将有多少弟子因你而误入歧途?
你可知,这罪责何其重大?”
张良闻此言,面色霎时羞赧。
低眉垂首,轻声道:“师弟知错了。”
伏念闻言,目光如炬,向堂外沉声吩咐:“来人,将张良师弟带下去,依门规严惩不贷。”
张良闻言,眼帘微垂。
躬身一拜,语气坚定:“师弟甘愿领罚。”
恰在此时,二当家颜路步入堂中,恭敬行礼:“大师兄,师弟斗胆,欲为三师弟求情。”
伏念微微颔首:“你有何话说?”
颜路言辞恳切:
“大师兄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
今日三师弟言语虽有欺瞒之嫌。
但我深信,他绝非有意为之。
我们不妨先问清缘由,再行处置。”
伏念闻言,心中微动。
自张良入儒门以来,一直坦诚相待,从无欺瞒,此次若非他拙于言辞,轻易露出破绽,自己还真难发现他的异常。
再加上颜路的劝说,伏念也只好随坡下。
伏念目光锐利,直视张良:
“你二师兄所言极是,你且道来。
究竟是何事,竟让你不惜欺瞒同门?
还有,你要见之人,可是一个高官?”
张良沉吟片刻,终是长叹一声,道:
“大师兄所言极是,师弟要见之人。
的确是高官,乃朝堂墨大夫也。”
伏念闻此,沉吟片刻,道:“吾闻齐国朝堂,分为两派,而墨大夫与宰相后胜,素有龃龉。
汝此行拜访墨大夫,究竟何事?”
张良微微侧目,望向颜路,答道:
“欲告知墨大夫,秦国或将贿赂后胜,令其等小心提防,设法阻止秦国之阴谋。”
伏念听后,面色凝重,连忙劝阻:“此事非我等平民所能插手,日后切勿再行此险举。”
伏念听后,整个人激动不已,墨大夫的敌手可是齐国宰相后胜,万一得罪了宰相,他们儒家别提在齐国立足,恐怕就就连小圣贤庄都会一夜之间在齐国内消失。
更别提,儒门主要驻地就在齐国,得罪了宰相后胜,他们儒家和小圣贤庄怎么办?
张良见状,连忙解释:
“大师兄,秦国狼子野心,不可不防。
秦王政十一年之冬,燕赵两国激战正酣,秦却遣王翦率军突袭太行山战略要地阏与,一举将其攻克,打开了西进邯郸之门户。
此乃秦国之野心昭然若揭。
吾等岂能坐视不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