扛起了振兴家族的千钧重担。
夫家上下皆未曾料到,这个被人唤作巴寡妇清的娇柔女子,竟如此精通经商之道:
在经营中,她对丹砂的质量精益求精,犹如雕琢一件稀世珍宝,成功打造出品牌效应。
使巴地丹砂之名如雷贯耳,响彻天下。
不仅如此,她还如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。
将祖传的炼丹技艺不断提升;
在人事任用上,她恰似伯乐,善于慧眼识珠,将采汞、炼丹和销售这几个关键岗位,交由能力超群之人担当;
在管理方面,她恩威并施,刚柔相济,制定了一套赏罚分明的制度,犹如一把高悬的利剑,让劳工们各司其职,兢兢业业。
后来,丹砂的产量与销售收入持续攀升,展现出蓬勃的生机,枳县坊间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,巴寡妇清的家财如今已累积至钱币几十亿万之巨,白银更是达到了八亿万两之多,更有赤金五百八十万两,实力可谓富可敌国。
注意:此时的黄金白银远比后世更为珍贵,它们作为奢侈品,并非流通的财物,而各国的钱币才是交易的主流。
在巴家的堂屋中。
巴寡妇清紧握着县令张文送来的通知,眉头微蹙,一旁的弟弟巴黎见状,关切地问道:
“姐姐,怎么了?”
巴黎是巴寡妇清唯一的亲弟弟,向来备受宠爱,府中的三千兵马也交由他掌管。
巴清轻轻叹道:“张县令传来消息,咸阳来了一位校尉,要求我们晚上在县中最好的酒楼设宴接风洗尘,以示欢迎。”
巴黎疑惑地问道:“校尉这官职虽然不低。
但何以需如此谄媚?
这张县令莫非是酒意上头,失了分寸?”
巴清沉稳地回答:“这位校尉,身份非同小可,乃是长公子殿下身边的亲信,我们需小心侍奉,不可怠慢。”
巴黎闻言,喃喃自语:“长公子……”
片刻思索后,眼中闪过一丝明悟,“张县令所说的长公子殿下,莫非就是王上的爱子扶苏?”
巴清微微颔首:“正是此人,长公子殿下深受王上宠爱,几乎言听计从,天下之人皆认为,下一任秦王之位,必将归于他手。”
巴黎闻言,不禁问道:
“姐,那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
巴清微微一笑,道:
“既然是大人物驾临,我们自然要好好款待。
你即刻吩咐下去,在我们的酒楼中设宴,务必用上最好的酒菜,今晚我还想证实一件事。”
巴黎好奇地问道:“姐,你想证实什么?”
巴清眼眸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,缓缓说道:
“这些年来,我们家族为了自保,不惜倾尽奇珍异宝和大量钱财上贡朝廷,你知道的。”
巴黎点了点头,道:“姐,您曾说过。
要想生意做大,人情世故必不可少,尤其是官商勾结方能赚大钱。
再加上我们家有私兵,朝廷定不会容我们,所以我们才不得不贿赂王上,以求家族平安。”
巴清微微颔首,道:“不错,可是近年来,我愈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。
我们每次给王上上贡时,并非由秦军直接接应,而是需要我们秘密送到咸阳郊外,再交给秦军,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?”
巴黎闻言,面露疑惑之色,道:“经姐这么一说,弟弟也觉得奇怪,既然是给王上的贡品。
为何不是由秦军一路护送。
反而要如此隐秘地送到咸阳城外?”
巴清目光深远,望向堂外,微笑:
“之前,我们一直没有机会证实此事,如今这位校尉是长公子殿下身边的人,他知晓的事必然多,我们可以借此机会,向他询问一二。”
巴黎闻言,钦佩:“姐姐真是英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