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身份,你们或许早已了如指掌,但你们却无从知晓,我背后所倚靠的究竟是何势力。”
真刚望向断水,只见断水轻轻摇头,神色凝重,门外,陆刄贾与十几个门客的激战仍在持续,尽管已有多名门客倒在血泊之中。
但双方依旧势均力敌,陷入了胶着状态。
“快快快……”
急促的呼喊声此起彼伏。
“住手,住手……”
另一阵呼喊试图制止这混乱。
一队队秦军如潮水般涌入,迅速将所有人控制,这时,一位秦军将领大步流星地走来,他正是李信。
李信本在咸阳城外巡逻,偶遇此地刀光剑影,便立刻入内探查。
他威严地喝道:“尔等何人?
秦国早有明令,私下不得持械斗殴!”
乱神怒目而视,反问道:“你们又是何人?”
李信沉稳回答:“吾乃李信,尔等竟敢大白日里在此械斗,本将从山庄门口一路走来。
沿途皆是尸体,究竟是何缘由?”
见到救星,庄主沈巍急忙上前行礼,道:
“李将军,在下乃书剑山庄庄主。
这些人擅自闯入,杀害我庄护卫。
意图夺取山庄宝物。”
李信目光如炬,沉声问道:
“沈庄主所言,可属实情?”
六剑奴之首真刚迈步上前,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:“这位将军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李信微微颔首,随真刚行至一旁。
真刚开门见山:“我们是罗网中人。
在此执行机密任务,绝非有意妄取性命。”
他递上一块令牌,以示身份。
李信接过令牌,仔细审视,确认无误后,缓缓道:“你们确是罗网中人,但可有王上的诏令?”
真刚闻言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并无诏令。”
李信面色凝重:“秦律严明,罗网虽可越权行事,但若无王上诏令,一样重罚。”
秦律规定,杀人轻者流放,重者腰斩,至于如何发落你们,还需交由廷尉李斯定夺和查明。
随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脾气火爆如雷的乱神,提着寒光闪闪的剑,怒声吼道:“你这是自寻死路,给你脸你不要。
竟敢抓捕我罗网中人。”
乱神提剑而上,真刚正欲阻拦,却见周围几十位秦兵如饿虎扑食般将六剑奴团团围住。
每人手中皆举起一支弩枪,待发射之后。
竟是一张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乱神和众人手持名剑,奋力劈砍,却如以卵击石,无论怎样都无法将网砍断,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张网将六人紧紧包裹。
紧接着,秦兵们又如变戏法般装上一种小弩箭,如蝗虫过境般射到六剑奴的手臂上,众人没过多久便如泄气的皮球般失去了内力。
将领李信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:
“这弩枪乃是公输家的新型武器,网由三层坚韧的生牛皮,经过千锤百炼。
揉搓成细绳,精心编织而成。
其坚固程度,哪怕是你们手中那削铁如泥的宝剑,也难以在瞬间将其斩断。
弩枪数量极少,今日拿你们试水。
而那射入你们体内的,乃是一种药。
乃是太医们呕心沥血,根据扁鹊那举世无双的药方麻沸散改良而来。
此药一旦入体,哪怕你是那神通广大的大罗神仙,也会如泄气的皮球一般,浑身绵软无力。
同时内力尽失,此时的你们恐怕连一只弱不禁风的小鸡都难以宰杀。”
听到这话,真刚的眼中充满了惊愕,他惶恐不安地说道:“将军,我们可是罗网的人啊。
您……您怎能如此对我们。”
将领李信义正言辞地回答道:
“本将所行之事,皆是职责所在。
莫说你们这些杀手,就算是你们的老大中车府令赵高亲至,也必须谨遵秦律。
来人,将他们速速押送廷尉府。”
不远处的沈巍目睹着这一切。
心中犹如乐开了花一般,暗自庆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