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兰国君怒喝道:“住口!
你真是扶不起的烂墙,莫非你想让我且兰国步巴蜀二国后尘,惨遭秦军灭顶之灾?”
且兰国君张平,并非仅有张佑一子,然张佑自幼聪慧过人,加之身为嫡长子,故而被册封为太子,以承继且兰国之大统。
然而,且兰国地小民微。
人口不过数万,兵力亦仅万余。
怎敢轻易得罪那雄踞天下的大秦?
想当年,雄踞一方的巴蜀两国,兵力近十万,亦难逃大秦铁蹄之下,瞬间灰飞烟灭。
张平身为国君,自是不愿步其后尘。
更不愿先祖之基业毁于一旦。
校尉韩信率秦军踏入且兰王宫,张平连忙迎上前去,躬身行礼道:“且兰国君张平。
拜见上国的大秦将军。”
韩信缓步至王座前,淡然言道:“此番本将奉长公子之命,欲借道且兰,前往迎接骆越国公主焰灵姬,尔等不必惊慌。”
此言一出,意在安抚且兰君臣。
表明秦军无意侵犯。
张平闻言,心中稍安,恭敬回道:
“请大秦将军放心。
只是不知是否需要我且兰军队随行护卫?”
韩信摆手笑道:“大军护送不必,但需尔等指引道路,此外,本将还携有长公子殿下亲笔布信一封,且兰君不妨一阅。”
言罢,递上布信,张平双手接过,心中暗自揣测,堂堂大秦长公子怎么会给他写信?
且兰君张平毕恭毕敬地接过书信,身为天下第一强国的长公子,竟亲自致函于他。
这份殊荣实属罕见,然而,待且兰君细细阅读之后,竟赫然矗立当场,呆若木鸡。
韩信见状,眼神犀利地说:
“按照长公子说的办。”
且兰君怒目圆睁,转向太子张佑,厉声道:
“从今往后,你休想再踏入王宫半步。
你的太子之位,也已经不是你的了!”
太子张佑闻言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跪爬至且兰君面前,哀声求饶:“父君……父君。
请……请你饶了孩儿吧。”
且兰君瞟了韩信一眼,对张佑冷声道:“此乃大秦长公子亲笔所书,你竟胆大包天。
你可知道,那焰灵姬。
正是殿下倾心所爱之人!”
张佑闻言,瞬间恍然大悟。
但还是向且兰君使眼色求饶。
“孩儿错了……真的错了。”
且兰君却毫不留情,怒斥道:
“难道一句道歉便能抵消你的滔天罪行?
那律法何在?”
言罢,他大手一挥,一众护卫应声而入。
太子张佑此刻已是六神无主,恐惧之情溢于言表,他深知,若父君真的动了废黜之心。
且兰君张平面带犹豫,凝视着由自己一手培育的太子,心中尚存一丝不忍。
然而,太子一旦踏入冷宫,便是万劫不复。
韩信的声音冷冽如冰:“你在迟疑什么?”
张平瞥见韩信,以及周遭那些如狼似虎的秦军士兵,心中一凛,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,狠下决心:“来人,将太子拖下去,关入冷宫。
剥夺其太子之位。”
在一片哀泣声中。
太子张佑被护卫强行带走。
韩信淡淡一笑:“还好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。
你可曾知晓那韩国?”
张平疑惑道:
“可是那天下七大强国之一的大韩?”
韩信行至宫门口,回首道:
“强国?它也配?”
张平答道:“小君曾闻,大韩鼎盛时期。
甲士多达三十余万,即便是如今。
也有十余万之众,威震中原。
对于我等而言,它已经是庞然大物了。”
韩信微微一笑,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:
“然而,韩国已被我大秦轻松所灭。
从此,天下再无韩国之名。”
张平闻言,惊愕得嘴巴大张,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,尽管大秦如今为天下第一。
这是世人皆知的常识,但在这个群雄逐鹿的时代,各国轮流坐庄。
你方唱罢我登场,谁都有强大过。
然而,像大秦这般,一直强大的国家。
且兰君还真是第一次见到。
大秦越强大,且兰君就越害怕,他不想成为亡国之君,望着离开的秦军,眼中出现了一丝狠辣,仿佛心中下了某种重要决定。